楚文郅紧紧攥着手中的白花,又在镜头的范围里探头,食指抵着唇,轻声说道,“嘘,她不仅听得见,而且看得见。”
“阿郅。”齐允暮无奈地喊道,“她永远不会知道了,你选择这条路时就知道的。”
楚文郅不想理他,挂断了电话后,翻动着通讯录,又拨出去了一个视频电话。
“怎么不接?又不接,算了。”
他将要触碰到挂断键的前一秒,电话随着一声震动通了。
“楚文郅,我们谈谈。”
楚文郅的面容被投在电视上,阿谣正懒洋洋地躺在洛韩一怀里,她直视着屏幕,一边逗弄着阿谣。
“好啊,你想说什么?”
楚文郅不再玩弄手中的白花,拿了花瓶中带着水珠的百合,一片一片地撕扯着花瓣。
“我想要那封信和那个硬盘,你怎样才能给我?东西真的在你那里吗?”她还是不完全信他,她不敢深想,若是真的只是一个谎言,她必然无法承受。
楚文郅冷声道,“你不信我,还问我做什么?”
她不想和他兜圈子,直接表明了她的态度,“要么你把东西给我,要么帮我和允暮联系上,若是不同意,那我就不要了。”
他却只低低地笑,闻言并不答话,从屏幕中打量着她的神色。她在试探他的底线,试探他究竟能做出多少让步,看起来镇静、坚定,只是眉宇之间总是有几分稚气。
“随你。”
他拿手上的花枝在摄像头前晃了晃,罗汉一这边的画面上恍惚闪过大片的白色。
“到底要怎样才能给我,允暮必然告诉过你那对我很重要。”她放低了姿态,她不想妥协又能怎样,可是说不准真的在他手里,“你要让我相信你,你是商人,应该明白。”
楚文郅闻言倒有些愉悦,道,“上次来我家你睡了,再来陪我喝次茶。”
“楚文郅,你……”洛韩一抚摸着阿谣的动作一顿,神色变幻得极快,还是带着笑道,“好啊,只是你要当我的面和允暮联系,我要确认他知道这件事。”
“可以。”他答道。
她不想和他再费唇舌,谁知阿谣竟突然醒来,冲着屏幕叫喊,“汪汪!汪!”
“阿谣,别闹。”她圈着阿谣的脖颈,贴着它的耳朵低语了几句,仍没有安抚住它,“汪!汪!”
她虽然不喜欢楚文郅,可多少生了些歉意,“抱歉,阿谣它应该是饿了,你有空的时候联系我,我找你。”
这话貌似逗得他有些开心,翘着唇角笑了一笑,“好。”
洛韩一闻言倒是点头,“那好。”
楚文郅一直到摁断了电话,才撑不住俯在了茶桌上,身下是一片残花,点点飞白。
洛韩一站在沙发上,手指指着阿谣,淡淡呵斥道,“不乖,我不喜欢他,但是阿谣不能当面这样子,知道吗?”
阿谣向来分辨得清楚她的情绪,自然是察觉出了她对楚文郅的不满。
她听林森沉说,下午他会回家,还特意问了她想吃什么,她难得给了面子,报了好几个爱吃的菜色。
林森沉拎了两大盒饭菜,约莫要有十余个菜色,她略有尴尬地低声道,“这么多嘛?我明明没说几个菜,怎么拿了这么多。你都不能去掉几个,竟由着我。”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布菜,笑道,“去掉几个?然后某人又会问,为什么没有哪道菜。”
她这下更加尴尬了,牵着阿谣就朝厨房走去,一人一犬蹲在冰箱门口,“阿谣,你想吃什么?今天就让他看着阿谣先吃饭。”
生怕他听见似的,又贴着它的耳边,控诉道,“在饭前喂你,他必然是做不到的,阿谣,还是我对你好。”
林森沉见她张罗着阿谣吃晚饭,便没有打开保温餐盒,起身坐在沙发上抱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