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见她这般让死侍上了两壶茶水便去了那二十八层。
此前听闻主人说起过,那二十八层好像是主人遇到蝶赤的那一日。
这每一层除了最上面的一间,剩下的所有都是一模一样的房间,他的房间如此,蝶赤的房间亦是如此。
他站在那门前,伸手轻轻的推开了门。
那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偌大的冰床,那冰床上躺着一人,那女子衣衫薄弱,面容沉静的躺在那处,若非是嘴唇有些白冷,只当是她在那冰床上睡着了一般。
花狐看见她轻笑着默默的坐到了她的身边。
“你当是活的快活,躺在这里一睡便是二十年,殊不知我们日日操劳着。”
他声音轻快好像是在说着什么说笑一般。
可是他话罢也未曾听见蝶赤那回答他的声音。
“说起来,我们在一处已有三百多年了吧,这三百年好像是过了几千年一样,每日陪伴着的只有这一间冰冷的当铺和一群没有七情六欲的死侍,想说些话也无人说,想做些什么却发现伸手可得…“
他低下了头忽然笑了,笑的是那样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