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远果然没过多久就出发离京,临行前邀请了楚陌阳,徐安宁,顾南弦,姜南风还有孟然小聚一番。
“明日我就离京了,在京都这么长时间,承蒙各位的厚爱。”欧阳远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离别总是伤感的,特别是姜南风,刚刚定下了亲事,未婚夫马上就要离开。
“好了,这是干嘛,又不是再也不见了,最多两年,我就会回来了,那时候我们再饮酒畅谈。”欧阳远洒脱的再斟一杯酒,举起酒杯。
孟然生性洒脱,家里多为武将,自小就习惯了生离死别,举起酒杯,大笑着说道“就是,欧阳兄此番游历,增长见识,我等羡慕还来不及,岂有伤感之理。不过下来回来再喝酒,怕就是你们的喜酒了。”
一句话说的姜南风脸通红,伤感的气氛一下子淡了很多。大家胡天胡地的谈了许多,大多是欧阳远这些年出门游历的趣事,惹得顾南弦兴趣盎然,恨不得随欧阳远一同前去。
欧阳远离开后,扬州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扬州本是中山王的封地,但是中山王叛乱被杀后,扬州群龙无首,尹国小部分部落来犯,边境小城受创严重,一时战报频繁来京,需要派兵镇守。
天启和尹国联姻,大规模的战争不太可能,但是尹国是部落国家,地广人稀,首领也并不能阻止所有的部落不去侵犯边境。战报传来,朝廷上也并没有当回事,只是让地方兵力前去镇压,可是地方兵力鲜少真正在战场上厮杀,被敌人打的节节败退,请兵的战报像雪花一样飞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徐安宁记得前世本不是楚修远前去边关,但是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换成了楚修远,一直到后面,扬州变成了楚修远的大本营。
“自从上次二皇子得胜归来,二皇子的呼声最高,但是也有大臣上书派皇子征战不利于江山社稷,最好要避嫌,派威武将军前去就可以了。”楚陌阳并不关心谁去镇压外族的事情,反而使劲的瞪着顾南弦。顾南弦近日无所事事,被顾侯爷管的严,也不敢出去胡作非为,整日就盯着楚陌阳,搞得楚陌阳想和徐安宁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并且他还时不时拉着姜南风或者孟然。
徐安宁点点头,现在皇帝还算年轻力壮,皇权争夺并没有到白热化的地步,但是以姜阁老为首的内阁肯定不希望皇权交接的时候动荡不安,会极力避免养虎为患的事情发生。
“朝廷那帮老头阻止有什么用,皇上想做的事情谁能阻止呢。”顾南弦转动着茶杯,一副无聊透顶的表情。
顾南弦说完大家都盯着他看,没想到还可以从这个纨绔子弟口里说出一句这么有道理的话。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顾南弦被大家惊叹的表情给刺激了。
楚陌阳抿了一口茶,淡然的说道“只是没想到可以从你口中听到这么有道理的话。”
“你们也太瞧不起人。”顾南弦气呼呼的旋转着茶杯,闷着声说道“你们说的这事还不简单,朝里的老头想派孟然的老爹去,曲家想派二皇子去,另外还有想要安插人的,可是皇上不这么想啊,皇上想平衡朝中势力。太子哥哥羽翼渐丰,皇上当然想有人来制衡了,你们看着吧,楚修远这次去定了。”
这次真的是所有人都盯着顾南弦看,以往总觉得顾南弦是个不着调的纨绔,仗着自己的姑姑是皇后,表哥是太子,爹爹是大理寺卿就整日胡作非为,可是权贵家的孩子,又真正有几个简单的?
果不其然,不管朝廷的争论有多激烈,楚修远还是被派出征扬州,时间紧迫,只是在城外简单的喝了出征酒,楚修远就带着大军出发了。
“木槿,得空去桂麽麽家看看,带点礼品,顺便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一并给办了。”樱桃还未出月子,桂麽麽一直忙着照顾她们母子。桂平又一走就是几个月,徐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