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默然表面上虽是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情,但只有她内心里知道,她心中一闪即逝的失落感。
可能只是易蕊那嚣张跋扈,让人不自在的语气,也可能只是因为对这个消息感到意外意外而已,仅此这样…
她这样安慰自己。
但不论原因如何,她心里都有些许的沮丧,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屁话怎么那么多!你家住海边吗?管那么宽!别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碍你什么事了!”
一直坐在一旁的羡禾,似乎对易蕊的所作所为颇有不满,怒怼了几句。
严默然诧异的看着旁边为她说话的羡禾,充满疑惑的眼睛里也包含着感激。
“那关你什么事儿!我自己说我自己的!”突然被怼的易蕊,有些恼怒。
“你站在这里,不仅辣到了我的眼睛,还强奸了我的耳朵!你的声音太聒噪了!净整这些没意义的事情,是不是这样你才能找到存在感啊!”羡禾毫不客气地回击道。
“你!碍你什么事了?”
眼看着情况氛围愈打紧张,火药味越来越浓,身后的几个女生看着形式不大对,拉住了易蕊。
“别说了!别说了!没多大点事,我们到那边去吧!”
但很显然,这样的劝说是浇不灭易蕊心中的怒火的,她很是气恼,“通”的一声,狠狠的踹了一脚脚边的课桌上,嘴里还骂骂咧咧,
“脑子有病吧你!莫名其妙!”
声音渐远,羡禾仍然一副不耐烦,充满了厌恶的眼睛,还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
“天天在这里嚷嚷!看着就心烦!我可不是帮你!她!就是欠骂!”
严默然看着一脸傲娇的羡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充满了感激。
不论她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这个女生看起来也并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了。
现实
“看来,你这个同桌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嘛!可能有点傲娇!”
“我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她人确实挺好的,虽然最后也算不上特别好的朋友,但算融洽。”
“那后面呢!发生了什么?”
“嗯…其实那时候应该还是普通朋友吧,唯一不同的是,就像有了一个后盾,不用再怕被欺负了,有种安全感。不过…最终还是败给了流言蜚语,还有……”
严默然的语气突然充满了伤感,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严默然刚刚搬到f城时,居住环境并不好。住在杂乱喧闹的菜市场附近,家后面的那条臭水沟也总是臭气冲天。
那里老鼠的数量都可以用祖宗十八代来形容了!估计都定居在那里了,这也致使家中总被许多的老鼠光顾。
刚开始的时候,在漆黑的夜晚中,严默然还总是会被从手掌心窜过的老鼠惊醒,直到后面却也变得习以为常了。
家中老鼠泛滥成灾,到哪种程度?不夸张的说,她的父亲曾一晚上用老鼠夹,夹住了六只又肥又大的老鼠…
知道家里的老鼠多,可没见那么多,想着每日与老鼠同床共枕,想想都起鸡皮疙瘩,实在瘆得慌!
为此家中采取了措施,不再留剩菜剩饭,每日的饭菜当天必须吃完,或者倒掉。
这样的方式虽然阻断了老鼠的粮食,但是似乎也把它们逼得狗急跳墙了。
于是他们开始了大反抗。
记得那一年冬天,家中挂有几块大大的腊肉。某日早晨严父起早床准备早饭时,眼睛随意的瞄到了挂在墙头那挂着腊肉的竹竿。
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会,难以置信的惊呼道:这肉怎么少了一块!你们快看看,这肉是不是少了一块!
一家人面对一大早上就大呼小叫的严父,并不在意,只觉着是严父刷日常戏精。
但难拗得过无人搭理的严父特别的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