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阿娇坐在办公室里等alha的过程称不上愉快,虽然觉得他之前的行为有些不清不楚,不果断的因素在里面,但是吧,人都受伤了,没准是伤口感染,感染到了脑子?那样子的话,他做出来什么有反常理的事情,其实也不是不能够理解。
办公室很大,白色的墙壁显得非常不真实,有些凄惨,室内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弥漫着些许的消毒水的味道,可能是今早从他身上蹭下来的吧。
不知道他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开会,也算是很敬业了。
蒋阿娇胡思乱想着,完全没注意门口已经推门进来的alha。
门是无声的,人也是。alha走路脚不沾地,只是虚虚浮在上面,薄薄的一层空气,垫在脚底和地面之间,只有和蒋阿娇一起的时候,他才会迁就她,实打实落在地上。
alha能看见她的后脑勺,圆圆的,像一只猫脑袋。
怪不得地球人喜欢养宠物,其实如果在他的领域里养一只圆脑袋的宠物也挺不错。
“你在想什么?”
alha的声音透着一股音乐的律动,跟空气震动的结果就是像在听交响乐的前奏。
蒋阿娇一时没有分辨出来是他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心声。
“在想alha。”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蒋阿娇忽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心声。
回头的时候,就看见alha一脸的怔愣,表情有些僵硬,显然是被吓到了。
蒋阿娇好歹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这时候完全拿出了故人说的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她站起来,继续后半句,“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前半句话听着像那么一回事情,整个句子练习在一起就不怎么让人高兴了。
alha直线上升的情绪,在半路上被人生生折断,他拧了拧眉,怎么那么别扭呢!
就不能直面自己的内心吗?
长腿迈过蒋阿娇,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
翘着一条腿,双手叠起来放在身前,瞧瞧,又开始装大爷了!
alha没忘记今天早上是他让助手去找蒋阿娇的。
“你去做什么了?”
alha就像在审问一个犯人,蒋阿娇觉得自己此刻的威严荡然无存,甚至有些落魄。
“我去做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蒋阿娇语气平淡,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像alha了,语气,姿态,行事作风。
“你是我的下属,我有必要知道你的行踪。”
alha翻转了一下手掌心,对于不听话的人,他多半时候都有些手痒。
“我不是你的下属,我只是替代瑟慕照看他的战舰罢了,现在他快好了。所以我提出辞职。行不行?”
蒋阿娇歪着脑袋,从他的耳朵溜到他的肩膀上,精致合体的高定军服外面沾了血渍,胳膊上也有,好像还是撑开了伤口。
alha从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模样,就像一个展示伤口求关注的孩子,弱小,无助,甚至有一些骄傲。
这么快就关注到了重点,不枉费自己打了自己一顿。
“你伤口还没好?”
蒋阿娇的嘴比脑子快,丝毫没注意到,左臂上的伤口移到了右臂。
算了,她有时候没有什么方向感,左右不分也是可以理解的。
alha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弄错了位置,所以一点都不紧张。
“恢复伤口需要一些时间,这很正常。”
alha不咸不淡。
“你需要换药吗?伤口好像裂开了。”
alha这才低头,好像是刚刚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血渍一样。
真能装啊!
“这里没有医护官。”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