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他忙往后退,“苏木槿,你敢打我……啊!”
李彬疼的凄厉惨叫,脸上汗如雨下,脸色白的瘆人。
“废话这么多,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一句话落,一鞭子甩下。
她落下的鞭子跟安泠月不同,安泠月打的看着伤的重实则好的快,她打的只能看到一条条梗,却实打实的每一鞭子都落到了李彬的筋骨上。
这种打法,是李成弼教她的。
彼时,李成弼初入官场,接的是上任遗留下来的一件棘手的盗窃案,江洋大盗死活不承认偷了富商之家的家传之宝,各种刑罚对他都无用,李成弼苦思几日,想了这么个打法,那江洋大盗连三十鞭都没能挨,就说了实话。
当时,李成弼拿这个跟她炫耀,说打蛇打七寸,打人当然是挑筋骨打最疼,人不疼怎么会说实话!
呵呵。
“李彬,疼不疼?”
“疼!疼……三妹妹,姑奶奶……啊!疼死了,你饶了我饶了我,我真的不敢了……”
三鞭子下去,李彬疼的浑身抽搐,浑身跟洗了澡似的全是汗水,匍匐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敢了……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院子里,响起一片凌乱的脚步声,文殊兰的声音高高的传了进来,“苏三,你们怎么样?安家姐姐怎么样?我带着衙役大哥来救你们了!”
苏木槿笑眯眯的看着李彬,“一会儿见了官爷,知道怎么说话吗?说错一个字就加打一鞭……”
“知道,知道,脸上的伤是我自己撞的,身上……身上……”李彬惊恐的左右看了看,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抓了自己的衣裳往身上一套,瑟缩的抖着身子,“这、这就看不见了……”
苏木槿丢开鞭子,“乖~”
李彬瞪大了眼睛,眸子里映着苏木槿的笑容,瞳孔却缩了几缩,整个人几乎缩成了一团,惊惧的看着苏木槿。
门外,衙役们正要抬脚进门,被苏木槿上前一步拦住,“诸位官爷稍等,安家姐姐被李家少爷捆起来打破了衣裳,实在不适宜……文殊兰,借你外衫一用。”
文殊兰走过去,二话不说,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递给苏木槿,“安家姐姐……”
“还没有,我们来的时候,李彬正叫嚣着要……”苏木槿话说到一半便顿住,文殊兰面若寒霜。
几个衙役面面相视,他们这些人自然是明白苏木槿没有说完的那一半话是什么,为首的衙役不由脸色难看的瞪了眼门口的屏风。
“劳烦苏三姑娘,我们需要进去问受害人几句话。”
苏木槿摇头,“官爷怕是要缓一缓了,安家姐姐受不住鞭打,撑到我们来救昏死了过去。”
衙役的脸色更难看了。
娘的,一边是李家的少爷,一边是大人吩咐要言听计从的苏三姑娘,还是文家相熟的人,这两边儿他都得罪不起!
这李家少爷也真是的,看上就看上了,就不能等到晚上偷摸的把人给弄回被窝里折腾吗?非要大白天的又是抢人又是打人,听说还差点把人家姑娘一家几口给打死!
这……这要是人家一口咬死了要告官,光一个文家就够李家吃一壶了,再加上县太爷念着苏三姑娘的大恩,这官司李家可没一点胜算!
捋清楚了苏木槿的关系网,衙役缓了缓心神。
等苏木槿说可以进去的时候,带了两个人进去,一进屋,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李家少爷,还以为认错人了,“这、李家少爷?”
李彬嗷的一声扑了过来,抱住了为首衙役的双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江大哥,救命啊……”
咳咳。
苏木槿轻轻咳了两声,李彬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乖巧的站在一旁,“脸上的伤是我自己撞的,不是她们打的……”
衙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