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槿心下暗忖,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径直走道床边,坐在旁边的杌子上,伸手扣住病人的脉,片刻后,换了另外一只手,又检查了病人的舌头,胳膊,心中慢慢有了定论。
“长安,刘径如何?”闲王一脸关切,担心的看了眼床上的病人。
苏木槿屈膝,“闲王殿下,此人的蛊……请恕长安学艺不精,解不了。”
闲王一愣,“解不了,怎么……你也解不了吗?”
苏木槿点头,“从他的脉象隐约能瞧出中蛊的时间不长,但具体什么时候中的蛊,中的什么蛊……我去看不出,想来这蛊毒必是毒门金贵之蛊,长安没有见过,解不了。”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闲王面色焦灼,似是十分着急。
苏木槿略思忖片刻后摇头,“若我师傅还在,或许还有办法,但他老人家,早在一年前出现洪涝时便消失不见,如今生死不知,这蛊毒……长安实在爱莫难助。”
闲王看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女子,双眼微微眯起,缓缓吸了一口气后放松的吐了出去,紧接着长叹一声,“罢了,连长安你也没有办法,刘径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两人又互相扯皮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闲王亲送苏木槿出院子,叮嘱管事将长安县主安全送回县主府,才转身回去继续助阵救亲卫大阵。
马车出了闲王府,流云动了动嘴唇,看到飞扬的车帘外骑在马车一侧的管事,又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马车回到县主府,两人下了马车入了府,一路都没有开口。
“姑娘,流云姐姐,你们……”
安泠月等在院子门口,瞧见二人,忙迎上去。
苏木槿摇头,“回屋再说。”
安泠月瞧出苏木槿眸底的凝重,点点头。
三人回了屋,安泠月将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都支开远远的,关了房门。
“姑娘,出什么事儿了?”安泠月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苏木槿,一杯递给流云。
“闲王似乎很在意小姐能不能解那个侍卫身上的蛊毒。”流云开口。
苏木槿点头,“我说不能解时,流云姐姐注意到闲王立刻松口气的神情了吗?”
流云冷冷点头。
“闲王是故意试探姑娘的。”安泠月蹙眉,“可是为什么啊?姑娘初来京都,与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他为什么要试探姑娘?”
“闲王的动机……”
苏木槿闭上眼,“别急,让我想一想,让我好好想一想……”
安泠月与流云对视一眼,脸色都不好。
一刻钟后,苏木槿突然睁开眼睛道,“我看了那个侍卫,他身上的蛊毒是最近几日才被人种下的,是苗疆的牵丝蛊,这种蛊是子母蛊,子虫在他身上,母虫在下蛊人身上。牵丝蛊最大的特别之处就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子蛊的爆发时间,只能抑制不能根除,母虫若死,子虫便会爆体而亡,被寄生的人也会血管爆裂而死!很是阴毒!”
安泠月倒抽一口凉气。
“姑娘,闲王一而再的试探,有没有可能是他对什么人下了蛊,又怕你真的能解了他下的蛊,所以……”
“若小姐能解了这牵丝蛊,那今日恐怕连闲王府的大门都出不来!”流云补充道。
两人为自己所想到的骇然,齐齐看向苏木槿。
苏木槿缓缓点头。
“能让闲王失了方寸的试探,只怕被下蛊的这人非同一般。”
苏木槿抬头,两人跟着她的动作抬头望向天花板。
……
顾砚山得知,劝苏木槿当机立断立刻离开京都,不管闲王打的什么主意,既然不能硬抗那就避开!
苏木槿也这么想。
可是,还不等她动身,靖王妃出了事,她被人在饭菜中下了毒,因她自己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