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一起来的中年人独自走到了墓位前转了几圈,又站定在心里默念了一会后缓步走了回来,对刘总说,并非有什么邪物作祟,如果不是人为的,那必然也是上天通过这种方式想提醒你们什么。这倒把刘总他们给难住了,提醒他们什么?难道是和这园区的扩建有关,但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端倪啊,那还有什么呢?那中年人见他们一时也想不出头绪,就建议先回去看看监控是不是有人为破坏的可能。临走时那个中年人又在现场进行了必要的布置,在墓位周围一米左右的地方撒上了一层白灰,又在上面铺了一层小米,完成了这些后在兜里掏出了个小包,取出了一些类似香灰一样的东西,将之涂抹在安放好的大理石挡板的四周缝隙处,做好了这一切,他们回到了监控室中,调看了视频。墓位所在的位置并没有监控,但几条必经的道路口上都安装了摄像头,仔细查看了后,和他们预想的一样,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正常人想想也就知道,谁会大半夜的跑到墓园来开这种玩笑,即使是说和死者有仇,偷偷的把骨灰拿走不是更有效,何必搞出这么大动静惊动旁人。想到这刘总也随口问了一句,这新墓位里放的是什么人,没想到他这无心的一问,还真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66扩建——乙001(4)
这个墓位住的是什么人?郭三日还真就有些印象,因为这个逝者年纪很小,也就和他岁数相仿,所以那天在送别时,逝者的母亲在见到郭三日后和他讲了很多关于逝者生前的事。临走时还送了他一本逝者生前最爱的书,书名叫《神学大全》,说着郭三日将一本厚厚的书递给了刘总。可能由于书名的原因,那个同车过来的中年人也一起走了过来。刘总接过书,看到上面写了一个人名“托纳”,打趣到“哎呦,还是个皇亲贵族啊”,托姓是由满族的姓氏简化而来的,所以刘总说是皇亲还真有这个可能。一起来的那个中年人则更关心郭三日对逝者都知道什么,双眼询问的看着郭三日。刘总也有些好奇,抬头看向了他。郭三日略微回想了一下,便把那天了解的情况大概和他们说了一遍。
原来逝者是一个在圈儿内还颇有名气的宗教哲学家。虽然年轻,但已出了几本译作和学术专著,据他母亲说,他能活到这么大已经是个奇迹。他刚出生不久,和他一起出生的妹妹就在一个雨天遭到雷击不幸去世。当时整个房间都起了火,但他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并且一点伤都没受,只是长大后性格有些安静,平时很少说话。家人朋友都笑称他为“哑人”,但这样一个人写的字迹却非常狂草,甚至不熟悉的人看到后,会感到有些可怕,很难想象是出自他的手。并且他对宗教有着浓厚兴趣,有一段时间甚至坚持要到寺院里去生活,在家中几个哥哥的阻挠下才将他找了回来。并在随后的日子里通过朋友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女朋友,有一次他的一个哥哥将一个有些放荡的女孩带回家,企图让她引诱他这个弟弟就范,但丝毫没有效果,他这个弟弟仿佛只对宗教和哲学打得起精神,其他别的一点引不起兴趣。他家在当地也算有名望,如果出了一个出家的弟弟,不止对他的哥哥们,对整个家族来说都无法接受,原本是不会任由他这样做下去的,但在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情,改变了他们一家的想法。
一天医院把他们定期的体检报告邮到了家里,托纳的却被单独的标注了出来,医生并在事后特地打电话让他到医院做个检查。不久后复查结果出来了,他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叫托马斯症。一种骨关节发生的囊肿性病变,严重时全身会非常痛苦,甚至瘫痪。家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就不再阻止他做什么了,随后几年这个病似乎对他影响不大,他一心沉浸在他的研究中,那几本译作和专著也是在这几年里创作完成的,他对宗教依然出奇的痴迷,他认为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其意义的,并且有其直接原因,这样的一些观点也得到了学术界认可,很多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