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闪烁,徐徐清风,这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午夜,银月撒下光辉。
俊逸的白马踏雪而来,男子一身玄色战甲威风凛凛,手持银枪,金鳞片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少将军!”
“嗯!”楚江把缰绳交到马夫手里,提着‘鹤归’,大步流星的进了院子。
小丫头裹着精致的棉袄坐在那扫出一层台阶上,靠着红漆木柱睡得蛮沉。
好生养了几日,这脸也圆润不少,人也越发健康了,只可惜那性子……还的多练练。
楚江把丫头抱了起来。
寒冷的风吹过,丫头的脸冻得绯红,也不知道她在这儿等了多久。
“爷……”青竹一脸无奈的迎接过来,他真不是有意放任小姐在这里睡得。
被二公子叫去给训了半把个时辰,他耳朵窝都快起茧子了。
“转过去!”
楚江抬腿就给青竹臀部飞得一脚,“小兔崽子,不知分寸!”
青竹揉了揉,蹦蹦跶跶的跟了过去,“爷,二公子说的也不无道理。”
“您今儿过来年,就满了二十二!要是成婚得早,长公子都到了上宫学的年纪。”
被孤零零遗忘在雪地里的‘鹤归’红缨摇曳,静静的依在寒风刺骨中。
清儿个一早,蓝时出来就看到了冰棍子似的‘鹤归’,银色的长枪、粉色的梅花……
“……”阿眠舞象之年学成下山,师父亲赠‘鹤归’,这睡觉都不离身的兵器,他居然遗落在外?
想着,蓝时对那个小丫头更是不满了几分,阿眠向来警觉,偏偏这个丫头一来,他都快忘了自己还在行兵打仗。
这时,楚江风风火火的走出了,同好友擦肩而过,提起长枪就往外赶。
马夫已经备好了马,早早等候在门口。
“方才,我是看到了重锦……”算了,不想了。
楚江翻身上马,便急忙往营地里赶,莲城十三地好夺吧,可后事难理。
那地儿是枢纽,一块大肥肉呢!他们皇帝要,其他国家不想?这不,已经三个国家送来了文书。
丫头醒来看不到人,有些沮丧,别着嘴,眼泪就止不住的落。滴到被子上,滴到衣服上……
“小姐儿这是怎么了?”十来岁的少女端着水进来。
为了照顾丫头,楚江专门去伢子那儿挑了个水灵的婢女,毕竟他们都是大老爷们,男女有别。
“姐姐,爹爹不要丫头了!”她梦到,爹爹把她扔下了马车,好多血、好痛。
“怎么会,少将军人可好了!”婢女不知,还以为丫头真真儿是少将军的姑娘。
早膳,蓝时等着了大半柱香,才见丫头磨磨唧唧的摇了过来,让他一个‘长辈’等这么久,好生大的面子。
丫头对上沉着张脸的蓝时,胆怯的朝自己婢女身后钻了钻。
“过来!”
婢女轻轻推了推丫头,小声安抚道,“小姐儿不是刚刚还说饿吗?”
丫头扯了扯婢女,想让她陪着自己吃,可婢女哪儿刚入座。
“没规没矩!”
见蓝时抬手,丫头下意识的蹲下抱着自己的头,习惯了被打,这出于身体的本能。
蓝时愤懑的踹开凳子,今儿一早,鹤眠就直接无视自己。
丫头不敢哭,只是胆怯的偷瞄蓝时,记忆中,只要她哭,那人就会打的更厉害。
“吃饭!”
婢女轻轻拍了拍丫头的背,将丫头抱到凳子上,就退到了边上。
蓝时看着巴不得坐到外面去的丫头,他有那么可怕吗?会吃了她不成,“坐过来!”
丫头看了一眼蓝时,星辰般的眸子里带着两分湿润,活像受惊的小鹿。
她向前挪了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