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弄好了之后,薄良娣觉得自己有些饿了,自己一早起来到现在都只是刚刚洗漱好,更了衣,还没吃早饭呢!便吩咐张夫人传膳。
张夫人收到薄良娣传膳的命令,带着一丝关心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太子,关心的想薄良娣问了一句“要准备太子殿下的早膳吗?”
薄良娣看了一眼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太子,立马就像拨浪鼓摇头似的摇了摇头,说“不必了,看他那个样子太阳不下山他是不会起来的了。”
说完,薄良娣就没有理会张夫人了,只是自顾自的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拿出自己上一回还没有秀好的刺绣开始一针一线的绣着,上面绣的是一朵桃花,孤零零的一朵桃花,为什么要在那里绣一朵花,而不是绣一团花,因为那些都是手帕,手帕上没必要弄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在上面,省得用的时候刮脸蛋子。
见薄良娣这一番满不在乎的样子,张夫人心中也已经了然,不管是太子这么些天一直以来若有若无的示好都没有丝毫的打动薄良娣,让薄良娣改变对他的看法、想法和态度,该冷着还是冷着,该相敬如宾还是相敬如宾,丝毫都没有意思说想要改变;既然自己的主子都是这样的态度,加上太子还在那里睡着昏迷不醒的,那就按照主子的意识来吧,毕竟太子在张夫人心里还真的不如一个薄巧慧来的重要。
知道薄良娣折腾了一个早上,早就饿了,所以张夫人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薄良娣一日的早餐,早餐也不丰盛,一如往常,就那一碗清粥加一碟咸菜,另外还有四个小包子。
看着今天桌上的早饭,薄良娣总算是觉得这是自己中毒以来吃的最安逸的一顿早饭了,因为今天没有人盯着她吃饭,也不会有人时不时在那里问自己一些“奇奇怪怪”(在薄良娣的角度看起来奇奇怪怪的)问题,自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再也不会听到有人阴阳怪气的问她为不委屈,吃不吃得饱之类的如同放狗屁一样的话;不用顾忌着规矩,只用吃得健康就好,毕竟以前薄良娣每个早晨也是这样过来的,最近太子参了进来反倒是让她觉得处处都不适应。
往常薄良娣这里太子除了初一十五会依照着规矩过来坐一会儿,别说吃饭,就算是喝茶没回都是倒了一杯在那里摊凉了,人也就走了,最后那一杯茶都是给了自己身边种的花花草草给喝了,因为太子来薄良娣这里是那种连屁股都不会坐热的就走了的那种,真的可谓是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根据这样的常态,薄良娣在其他人眼中看起来和一个弃妇没什么区别,因为她不但不受宠而且还不争宠,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边当一个角落里的小透明,所以薄良娣这里常年以往也就没有什么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也过得很是舒心惬意,偶尔她也会感慨人生最得意的莫过是清净安稳。
可是最近她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不仅处处要小心翼翼,就连吃饭睡觉,都没有好好的吃过饭,睡过觉了,吃饭怕被盯着说三说四,睡觉怕有人半夜爬床,或者留宿大半夜突然走的,前半夜让她眼睁睁的在那里看着床帐顶怔怔出神,紧张兮兮的度过一晚上,等等各种各样精神加身体的双倍折磨让薄良娣觉得苦不堪言,加之这一份宠爱真的是汝之蜜糖吾之砒霜啊!真的不吃透其中的滋味,还以为这是一份什么好事情呢!
怡然自得的吃完早饭,薄良娣身边的张夫人就张罗着把东西收拾好,此时的太子还在那里呼呼大睡,薄良娣有些看不过去了,因为他那里传来了震天响的鼻鼾声,吵得她待会都不能好好地下一盘棋思考思考人生了,于是当她在见到张夫人张罗好了之后,便让她去传唤太子身边的近侍大太监李胜过来,找人把太子抬回去太子自己住的地方,要是抬不动,那就拿牛车拉过去,总之就是要把太子殿下拉走,不要让太子殿下在她这里出现,吵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