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
杀意内敛。
从一开始瞬一便是抱着这般的打算。
当所有人都被那排山倒海的狂暴攻势吸引过去之时。
让净琉璃悄然潜伏。
于无形中构筑隐秘的杀机。
然后,当那王者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瞬一身上时。
施展最后的收割。
以傀儡对傀儡。
就算对方是来自异界的魔物。
但是只要身体还是傀儡之躯,便能用傀儡自己的方式,给予其近乎永恒的“生命”以最后的终结。
那一瞬间。
漆黑的影子自净琉璃的指尖延伸而出。
顷刻分解成无数宛若发丝一样的黑色影线。
没有实体,却拥有真形。
一经出现,便刺入王冠之下,王的后脑。
紧接着,王的身体瞬间僵硬,能够阻挡一切攻击的网膜消失。
炙热的铁浆轰然落下。
但诡异的是,这些却并没有直接将王驾的马车融化。
而是将其团团围住,在由雪女施展,隔空而降的水遁浇盖下急速冷却,形成宛若“金钟罩”一样的巨大金属笼罩,将王驾与周围的一切全然隔离。
几乎同时。
所有剩余的傀儡都开始狂暴起来。
失去了王者的掌控,剩下的游兵散勇变成了手持利刃悍不畏死的暴徒。
在那躁动的鼓点,和号角的哀鸣中,爆发心中复仇的怒火。
要将那些困住他们王的敌人全部斩杀,将一切不臣之人尽数陨灭。
刹那之间,杀意如河。
狂涌之间,淹没了一切。
原本还算僵持的形势,一瞬间一边倾倒,让那些正在进攻的忍者陷入危机之中。
“该死,你在做什么!”
由木人回头怒吼,可这时候,那还有瞬一的影子?
就连雪女和鬼灯流月也都消失不见。
她咬牙,心中涌动起愤懑,正要攻击那困住王者的巨大铁钟。
但忽然之间。
有钟声响起。
沉闷的嗡鸣扩散开来,在广场上悠然回荡。
第一声钟鸣。
偃旗息鼓。
第二声钟鸣。
鸣金收兵。
第三声钟鸣。
无数细密裂缝于傀儡之躯上浮现,宛若陶瓷上那细小的裂痕,然后,便开始崩解,沙化成无数细小的散土流沙,随风而散。
没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更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变化来的实在过于突然。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这些凶悍到极致的傀儡大军情况便已经土崩瓦解。
“”
短暂的死寂和沉默之中。
一众人等面面相觑。
他们盯着那狼藉的战场,又看向了那困住王者的巨大钟罩,眼神闪烁间,渐渐围拢了上去。
眼看着所有人离着巨大钟罩越来越近。
忽然,人群中。
有人起身一动。
竟是云隐中的一人,身躯化作残影,以极致的速度冲向了高塔。
所有人面色皆是一变,看着那飞奔的流光,纷纷追了上去。
再没有人理会那厚重无比,那即便用感知忍术也难以探知的铁钟罩。
一场大战下来,大家死的死,伤的伤。
凭什么大家都在耐心做收尾,只有你们云隐自己去登高塔?
还要点忍者的脸面不要?
瞬息之间。
一道蓝色流光飞过,犹如飞鼠一般追踪向最开始逃窜的那个人。
竟是脸色阴沉的由木人施展的能够追踪敌人的火鼠玉。
追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