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满脸的胡子和一口的黄牙,胃里一阵犯恶心。
不不不,她不能嫁,她得想个办法!
可是这房间是青砖垒的,四面四堵墙厚实又没窗,她跑不了,吕父和吕母因为吕月西的伤一直在家里,寸步不离,本来她想哄吕母过来,但吕母因为上次吕月西锯腿被吕父揍得够呛,无论吕红霞说什么,吕母寸步都不敢靠近房间。
至于吕父,或许是嫌她烦,或许是心里愧疚,躲到院子外劈木头去了。
一直到了晚上,她能说的话都说了,吕母和吕父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吕红霞心如死灰,她无法想象,为人父母竟然能如此冷血,将她随意牺牲?
她发狠的拿了屋中另外的东西用力的敲打门板,门板发出哐哐哐刺耳难听的声音,吕月西烦的大声叫骂“作死的贱人,把我的拐杖拿来,拿来!”
吕母不敢违背,赶紧把前几日吕父做好的拐杖递了过去。
吕月西撑着费力的到了吕红霞的门前,呵斥吕母打开门,吕母自然也不敢说什么,畏缩着打开了门,却说道“月西啊,你是要干什么?”
吕月西理都不理她,直接进了屋子,阴沉的笑了“你以为你又哭又闹的叫喊一阵爹娘就能心疼你了?你这个贱人,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做了什么事情?”吕红霞瞳孔微缩,“吕月西,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我做的哪件事情你没有占到好处?我帮你赚的钱你没花吗?你断腿锯腿难道也要算到我头上来吗?!”
吕月西忽然挥舞拐杖过来,直接把吕红霞打倒在地“你还敢跟我说腿?贱人!”吕月西疯了一样拽住吕红霞的头发,“你送我的那一盒止疼的药分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你这里也有伤口,我给你洒一点怎么样?!”
吕母嘴长,告诉了吕月西大夫说的紫荆藤粉末的事情,而当时吕红霞的确送了一盒伤药来,吕月西开始用的时候觉得还挺好,用了几天之后伤口就发酸发疼,再也没愈合过。
吕月西并不懂得什么药理,也不确定就是吕红霞干的,但心里有股火气没处撒,他觉得要不是吕红霞贪心,他们不去谋算那些银子,自己就不会得意的每天跑出去喝酒,更不会被马车压断腿,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连你亲哥都害,我真恨不得杀了你这个贱人!”
吕母想拦也不敢拦,好在吕月西拖着一条瘸腿,只用拐杖敲了几下,也没力气下狠手。
吕父听到动静,只觉得越发厌烦,头疼至极,进来呵斥了一声“月西,那猎户明天一早就来迎娶,你把人打伤了像什么话?你去休息吧。”
吕月西住了手,可心里那股火气哪能按得住,阴恻恻的笑着,压低了声音在吕红霞耳边说“那个老猎户都四十多,还有个儿子十八了,你嫁过去可能要共妻呢,怎么样,我的好妹妹,惊喜吗?你害得我成了残废,如今也轮到你尝尝什么叫做痛苦!”
共妻!
吕红霞打了个寒噤,慢慢的把自己抱成一团,用力到骨节都在发白,一头乱发遮挡下,眼底闪过毒蛇一样的光。
吕父和吕母把吕月西连搀待扶的弄回了房间去。
吕母站在廊下,看到吕父又要锁门,终究是看不下去了,唯唯诺诺的说“他爹……”
就在这时,缩在屋中的吕红霞轻轻说“爹,我嫁,我好好的嫁……”那半含着泪,白着嘴唇可怜的模样,让吕父挂锁的手登时就僵了一下。
半晌,吕父长叹一口气“霞儿你别怨我,爹也是没办法——”
吕红霞含着泪点头“我懂,能不能让我收拾收拾?”她被李玉的人送回来就关了起来,一关两天,几乎一身的狼狈。
吕母赶紧说“她爹,明儿早上就要来接人了,好歹让她拾掇拾掇,这……这样也不像话……”
吕父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