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吗？”
“是中文啊。”端颜终于反应出来这么一句话，所以不是在做梦，她在国内，但是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
医生示意情绪激动的尤皙可以稍稍缓和一下情感：“病人做完手术之后需要一段时间的康复，短暂清醒是很消耗体力的，所以家属不用太过激动，现在和病人说太多的话，也不利于她静养休息，还是慢慢来吧，可以简短地和她说明一些状况，但尽量要让病人少说话。”
“好，好。”
“既然已经清醒过来了，待会儿我们就安排一些基础的复查项目，看看骨头以及软组织恢复得怎么样，会有医护人员过来推她去检查室的。”
医生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慕端颜的状况，填了记录表就出去了。
苏珊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给尤皙买的午饭。
“妈，您也吃点儿东西。”虽然韩时年一直称呼尤皙为阿姨，但苏珊自从婚后就改口称尤皙为妈，她一贯嘴甜，尤皙也很受用这份面上的客套情谊。
“端颜醒过来了。”
“真的吗？医生过来看过了吗？”苏珊也很高兴，连忙去看病床上的端颜。
“看过了，说是过会儿要做检查。让端颜少说话，多修养。”
苏珊便止住高兴的神情，手指按在自己的嘴唇上，好像是在为自己方才的兴奋道歉。
“没事，医生说，可以适当地和端颜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和她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好。”
“既然端颜醒过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出门打个电话，苏珊，你在这儿看着端颜。”
“好的。妈您放心去吧。这里有我看着。”
尤皙走出病房，苏珊则在端颜的床前坐下来。
“端颜，你觉得好点儿了吗？”
“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车祸？”端颜还是很懵，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苏珊点点头：“是的。你的车在路口等红灯，被一辆超速行驶的跑车从后面追尾，直接撞出路口，还好当时路上没有太多通行的车辆，也没有路人，所以避免了更大的交通事故。跑车当时的行驶时速，据路口的监控显示，估计超过一百码。”
“一百码？”端颜真是要无语了。
“是的，直接上了晚间新闻。现在肇事人被控制住，已经在走流程了。”
“我怎么样？我觉得手臂有点痛。”
“你抢救了一整晚，昨天白天和今天上午又做了两次手术，情况还是很危险的。据时年说，你被救护车送到医院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还好车子安气囊挡了一下，不然——”苏珊不敢说下去了，“对了，麻醉的效力应该快要退掉了，医生给你上了止痛泵，手臂痛的话，可能是因为骨折和软组织挫伤的关系。”
“原来，我昏迷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