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鞭,追了过去。
此时临近傍晚,天色昏黄,眼前的道路也逐渐狭窄,两旁的树丛越发茂密。申纯正在马上四处寻找关平一行人的身影,前方不远处却突然出现一人,手拿大长刀,骑着一匹黄鬃马,穿着一身孝服的年轻男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关索调换了衣物,并且剃了胡须的薛恢。看到那队骑兵越来越近,薛恢便横刀立马,大声问道“汝等是哪里来的兵马?归何人统管?”
“汝又是何人?”申纯见薛恢身穿孝服,心中不禁暗喜,也立刻驻马喝道。
“我乃故汉寿亭侯关云长之子,关索!”薛恢一边说,一边悄悄地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原来是关索公子!我等奉孟子敬将军之命,前来护送公子回成都。”一听眼前的是关索,申纯立刻笑呵呵地拱手道。
“这关索为何看上去有些老气?莫不是因为死了父亲伤心过度?”申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莫说申纯,就是申仪也没亲眼见过关索,自然不会看出破绽,全然不知落入了关索等人的埋伏中。
“为何不见关平公子等人?”申纯见此处只有“关索”一人,忍不住疑惑地问道。
“我的马累了,我便与它在此处歇歇脚。”薛恢照着关索先前叮嘱给他的话说道,“我兄长已护送先父的灵柩先行一步了。”
不等申纯开口,薛恢便严厉地说道“此去成都路上并无敌军,我等无需护卫!尔等快快回去,助孟将军好生守卫上庸!”
眼看“关索”这般倔强,申纯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杀意,他怎么可能真的听话离去,既然这个“关索”强行阻扰,便就拿他开刀好了。
“杀!”申纯当机立断地爆喝一声。他身后的那群骑兵便立刻拍马舞刀,冲向了薛恢。
“汝等作甚!”薛恢又惊又怒,急欲转身逃离,却仍被对方团团围住,不得已挥刀死战。
本来关索想把奔云一同借给薛恢,但薛恢却担心混战伤了这匹良驹,便说自己和胯下的黄鬃马更亲情,谢绝了关索的好意。
眼看“关索”在劫难逃,自己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申纯不由得意地冷笑道“我要汝性”
然而,话未说完,右侧树丛中便传出清脆的弓弦响动声。申纯的脖颈上突然插上一支箭矢,直接贯穿了他的咽喉。
看到申纯连惨呼都来不及发出便从马上栽倒在地,剩下的那些骑兵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又是一声怒喝从身旁响起。
“狗贼安敢如此,纳命来!”
关平当先从草丛中高高跃起,大砍刀愤怒地劈向了那群措手不及的骑兵。自关羽死后,关平这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地方发泄,下起手来毫不留情,大刀狠劈之下,转眼已劈死数人。
真正的关索则箭不离手,在树丛中扮演着狙击手的角色,弓弦每响一声,必有一人惨呼落马。
伴随着关氏兄弟的出击,两旁的树丛中喊杀声大作,王宇、张瑞,还有程玄、谢洪这两个老兵率领众门客从四面杀出,左右夹攻。申仪派来的骑兵在狭隘道路上无法发挥优势,顿时大乱,死伤惨重。
“快撤!快撤!”骑兵们见势不妙,不敢抵挡,赶紧转马而逃。至于逃得慢的,早被关平等人拽下马来,乱刀砍死。
关索心中怒火中烧,手中的羽箭毫不留情,宛如催命符一般,将那些溃散的骑兵不断射落马下。为首的那几个只恨马儿不多长四条腿,一边咒骂申纯让他们去办这鬼差事,一边猛踢马腹,没命地逃窜着。
眼看着身后的追兵逐渐远去,幸存的七名士卒正在庆幸,突然一处转角,几匹马纷纷停了下来,只见刚刚走过的这条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大量的树枝与石头,竟然直接把路给堵死了。
“这,这怎么可能!”为首的一个士卒正在慌张地考虑要不要下马逃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