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怎敢说出这等言论,乱我军心!”蒋习当即勃然大怒,手指何超大骂道,“来人,将此人地正法,以儆效尤!”
“唯!”四名士卒立刻答应一声,立刻要去上前捉拿何超。
何超这火爆脾气,岂会束手待毙。可就在他准备起身拼命的时候,关索突然双膝跪在蒋习面前,拱手恳求道“外有蜀军来犯,军侯岂可再杀江东儿郎!”
蒋习却是毫不客气地拔出佩剑,高喝道“此人身份不明,又口出叛逆之言,岂能饶恕!谁再求情,一同处斩!”
“请军侯开恩!”关索却依旧诚恳地说道,“他们并非贪生怕死,只因有父母子女,故而有所牵挂!”
“兄弟……”何超没想到关索会这样替自己求情,心中顿时无比地感动。
而蒋习见关索屡屡出言顶撞,煽动军心,顿时怒叱道“我便先杀了汝!”
“呀呀呀!!!”
眼看蒋习挥剑劈向关索之际,何超却是大吼一声,猛地站起身子,奋力冲向了蒋习。
就在关索的右臂格挡住蒋习左臂的时候,何超也用肩膀将蒋习结结实实地撞翻在地,手中的佩剑也掉到一旁。何超趁此机会,一把捡起蒋习的佩剑,一剑刺穿他的胸膛。
蒋习身后几个吴兵呆了片刻后,这时也不由得大怒道“汝竟敢杀了蒋军侯!”
“将这造反之人速速杀了!”
看到二十多名吴兵手持兵器冲了上来,何超也怒吼一声,举起了手中的佩剑“我和你们拼了!!!”
“弟兄们,速来帮忙!”关索说完后,也暴喝一声,一把拽住一名吴兵的长矛,然后右拳奋力击出,将他直接打翻在地。夺下长矛后,关索左右挥打,先后撂倒好几名吴兵。
而那些与何超一同被关押的士卒,有感当初与二人的患难之情,加上着实不愿去抵挡汉军,因此先后呐喊着冲了上来。蒋习的吴兵眼见人多势众,也不敢继续拼命,急忙调头就跑,去将此事告知朱然。
“这下该怎么办……”望着那群逃窜的吴兵,好几个士卒皆是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弟兄们,我等为吴军卖命,不想竟受这般对待!那还留在这里作甚!”何超气愤地叫嚷道,“与其死在蜀军手里,不如我等一起逃出去吧!”
“对对!我不要打仗了,我要回家!”
“可是,我等该往哪里逃呢?”
关索见大事已成了七分,便立刻说道“蜀军大队皆在北门,眼下唯有南门吴兵最少,不如我等一起冲出去,如此方有一线生机!”
“罢罢罢!事已至此,大家就一起冲出去吧!”何超第一个叫道。而其余士卒先前便知道关索见识不凡,因此也十分赞同关索的话。
而南营校场,还有校尉顾承带着两百吴兵,以防当阳汉军从南面进攻。只是南边尚没有汉军出现的迹象,东北方却突然热闹了起来,一伙百余人的士卒吵吵嚷嚷地向南而去。
“汝等要做什么!”顾承见这伙人衣衫褴褛,心知定是关押在东营的那群士卒,当下便拔出佩剑,带着吴兵上前拦住去路。
为首的何超见顾承带的吴兵不多,便有了底气,高声说道“我等不想再留在寨中,只要回家,还望将军不要阻拦!”
由于顾承身边确实只有两百吴兵,而这些士卒也有百余人之多,而且不少人还手持兵器,火拼之下吴兵纵然能胜,却也免不了伤亡。因此顾承权衡再三后,只得冷冷地对身后的吴兵说道“给他们让路!”
“多谢将军!”何超性子单纯,以为顾承真的放他们一条生路,立刻带着众人往南门走去。
眼看这伙士卒越走越远,顾承身后的一名士卒忍不住皱眉道“校尉,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吗?”
可顾承却是森然说道“蜀军大举攻寨,这些人趁机发难,与蜀军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