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阻隔山河大印。
青年冷笑一声,真是花架子,凡是懂些水法的修士都可如此,只要自身法力足够,截取一段江流都是小道尔,上不的台面,水法入门极低,成就却是最难,又何谈精通二字;在他看了亏的少年有副好底子,仙家法门道术却是稀烂。
正当他满眼失望之时,却见得上方江流凝为实质,一时间整个地界如同冰窖,江流化作一方玄冰,深邃苍蓝,竟是抵住了山河大印的碾压。
青年满眼震惊再是说不出话来,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少年果真非同凡响,有些道法,跟脚颇深。
“呦……敢问道友自何处得了这化水为冰的法门,如此娴熟?”
庄俞半点不理,面色铁青,体内“洪水泛滥”,“堤坝关隘”皆是被毁,滋味很是不好受。
青年懂的个中滋味,毕竟控制灵力之法,走过人身,一不小心过犹不及,就会引得“海水倒灌”,体内人身小天地稀烂,形似刀剐。当然,也算不得多大的坏事,熬的过疼痛,缓缓修复,不但会让人生小天地更上一层楼,体内筋脉拓宽,“关隘堤坝”更为坚固;但如是到了大境界,止不住“江流”反铺,就会毁于一旦,或是被人彻底打了个稀碎,在是无缘修复,那真就自求多福,神仙路到了尽头。所以山上修士多会在下五境多些次数打磨自身,碎碎成成,为以后攀登大道做准备,只是滋味确实难受,境界越高越是如此。
“这样,你我各退一步,刚才说的也作数,不过你得将那玄冰的“行气路段”交于我……”
俊俏青年说道,看上了少年化冰的手段,还是苍蓝的玄冰,差不得。
庄俞心中冷笑,何来行气路段?不过是体内那株青莲所至,先天寒意极致,又何须运用灵气走过体内关隘,化作寒冰之气;事关本命生死之物自然说不得。
大道不离五行,先天属性显露占优太少,多是人族先贤大能,千百次尝试或是借助某些仙家重宝,例如离火罩、水仙绫等都是改变自身法力所缺,更上一层楼;或是自人生小天地走关隘,层层炼化,形成某专一“路线”,但终是言过其实,行之有限。
一件炼气士的仙家重宝,从来都是重中之重,开不得玩笑,存于一缕阴神,相当于修士的第二条性命,当然武疯子例外。
少年不为所动,本就被压弯了腰,勉强仰了头,学那青年模样动了动口角,却是无声的说出俩字。
白痴。
周大德一个趔趄,青年却是嫣然一笑,有点意思?还真有不怕死的。
下山四五年地方走了不少地方,第一次遇到这么有骨气的人,一报还一报?有趣实在有趣。
本该和煦的面容,突然紧绷,并指于身前,山河大印竟是光芒大作,隐有恢宏经文传出,磅礴无比,却是拔高万丈,重了千金。
那青年竟是解开了第一道封印,其中一面原本虫文鸟篆的纹路,却是演化成了显眼的文字。
五岳河山,掌中垒土。
实属霸道无比,四种虫文四重封印,如今方是第一重。
庄俞在是撑不得压迫,嘴角竟是溢血,在也调不动周身灵气,事实上筋脉早已干涸,人身小天地稀烂;早早布于脚底的奇门阵法也运转不得。
“呦,还懂八门法阵,了不得。”青年故作高深冷笑不已,看着小子能死撑多久。
望着这眼前山河大印,厚重无比,青年小生嘀咕道若如这不是仿品该多威风。
数十丈的山河大印,承载五岳之力压在庄俞脊梁之上,而没了灵力支柱,玄冰竟是融化消弭,又化作江流散成水华,青年赶忙扬扇遮挡一二,故作如此,却是没溅到丁点水珠。
庄俞大口吐血,死死的扶住锈剑十四,口角溢出血液夹杂着水华流经剑身,染红了布条。
没想到第一次江湖死战,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