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生杀到了苏氏集团,不过这次他到访的目的不是为了云汐,而是打探宸琛的情况。他知道云汐之前是他的未婚妻,一定很了解他。
不过他扑了一个空。
云汐去剑桥跟教授谈设计的事情去了。
伦敦是一个善变的城市,有时你很难看到伦敦的太阳。
当你断定这天一定会下雨时,午后风就拨散了乌云。
你觉得太阳有些刺眼想要用手去遮掩的时候,头顶的乌云一言不合就下起一阵雨来。
有时毛毛小雨并不一定需要打伞,迎着风的方向踏着轻巧的脚步。
走到转角有玻璃窗的咖啡店喝一杯拿铁,这才和雨天更配。
马丁教授在伦敦开会,云汐决议在伦敦随便逛逛等他。
海德公园里沿着小湖一路追随她的贪婪鸽子,即使还有不上岸的天鹅和慵懒笨拙的黑鸭子,还有对面包不感兴趣却好奇的松鼠。
云汐期盼着自己可以拥有无限的时间和无穷的面包屑,饲喂它们一整天都不会觉得腻。骑着脚踏车或者孩童的滑板车,追赶飞舞的小鸟,这便是伦敦的天堂。
整点的钟声都会正好地在泰晤士河两旁响起。
不论是千里而来的游客或是在此生活了许久。多多少少都会给人留下一些难忘的回忆。
有些人正结束了一整天忙碌的工作疲惫地回家。
有的人正和自己喜欢的人散步,停留在某个公园里接吻。
时间慢下来,一整天都可以闲逛。
云汐曾听过有句鸡汤叫做“最好的都是免费的“,比如空气、水和爱。其实还有博物馆。在物价昂贵的伦敦,荟聚了人类历史不同时期最顶级艺术瑰宝的博物馆、美术馆们却都统统免费。
在世界各大艺术博物馆年度参观人数排行榜上,法国的卢浮宫、美国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和英国的大英博物馆一直牢牢位列三甲,紧随其后的就是国家画廊。在剑桥埋头苦读的那些日子都不曾到大英博物馆来打个卡,今天终于有时间。
九十七时代的燧石首斧,看似很不起眼甚至还有点丑,它记录了人类在几十万年前的手工痕迹,它是人类使用工具的,也是人类美术的。从开始制造工具开始,人类就和筑巢的小鸟、造窝的蚂蚁有了云泥之别。在接下来的漫长岁月里,这个粗糙原始的手斧工具,会被石器时代的祖先们慢慢打磨得越来越好用,越来越美观。但一切都是从这块石头开始的……
快速跳过了木乃伊的展厅,德国哲学家黑格尔说,在有教养的欧洲人心中,一提到希腊就会涌起一种家园之感。英国诗人雪莱干脆认为自己就是希腊人。在美术方面,留存至今我们还能看到的希腊杰作,主要都是围绕着“肉体”这个永恒主题。也许是因为天气很热,希腊人本来就穿得少,还经常在户外裸体锻炼比赛。由于裸体运动,改变人们的观念,不以露体为耻,反以健美身体为光荣。所以我们看到这些肉体虽然很多都不着分毫,但他们是那么的自信、坦荡、从容、淡定,真是一点都不污。
希腊艺术黄金时代的巅峰,常常以雅典的帕特农神殿的建造为代表,建筑上曾经最精美的雕塑,也从古典时期的崇高庄严,转而追求更多样的表现。这些雕塑如今只有在大英博物馆和卢浮宫才看得到。
监制帕特农神殿雕刻的艺术家是菲底亚斯,这些雕塑原来镶饰在建筑的内壁或山墙上。18世纪前后,西欧人热爱希腊艺术,许多最好的雕刻都被抢走,现在集中在英国、法国的博物馆中。1931年,艺术品商约瑟夫·杜维恩爵士捐资修建了b的“杜维恩展厅”,这成为“埃尔金的大理石”的专门展厅。
如今我们能欣赏到的罗马艺术的成就,主要集中在相对便于保存的雕塑和建筑方面。如果要用两个关键词来高度概括罗马美学的特点,可能就是“写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