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师行“去拿。”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就是那黎师行自己带来的人也没有人应声。
谁也不想冒险,毕竟这小小的暗格刚刚夺去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这时,那洛言又站了出来,对着黎师行躬身道“黎掌门,在下可以一试。”
黎师行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这是个想出人头地的年轻人。
这种人,才是最好利用的。
黎师行“那就有劳洛言兄弟了。”
他的这句话说得极其客气,那黎师行自己带来的人听到这话,都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
只见那洛言抱起刚刚中暗器的人挡在自己面前,一步一步靠近那暗格。
站定后,他整个人躲在那尸体的背后,双手抓起那尸体的双手,靠近那盒子,一手抱着那铁盒子一面,一使劲,就拿了出来。
盒子被放在了一张桌子上。
这铁盒子在那暗格之中,好像闪着光,拿出来之后,却看起来极其普通。
黎师行与那敖犬看了良久,也没有看出什么异端。
黎师行“打开盒子。”
他走进这间屋子后,每一个命定都没有指定人。
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
这里除了敖犬,都是他的人有的是他自己带来的人,有的是他接手的洛天义的人,有的是背叛雷霸天投靠他的人。
这些人各怀异心,如果能让他们彼此竞争,产生危机感,才能争相向他表忠心。
刚刚那洛言已经拔得了头筹,且毫发无伤,想必其他人也坐不住了。
果不其然,他自己带来的人首先着急了,平常最常跟着黎师行的盛天书第一个站了出来。
这盛天书是个孤儿,十三四岁便入了昆仑门下,因为长得眉目清秀,一直伺侯黎师行衣食住行,武功虽然不算高,却深得黎师行喜欢,算是黎师行的一个心腹。
黎师行见站出来的是黎天书,眉头几不可查的邹了邹。
让这些人互相竞争是一回事,真正有风险的事,他可不喜欢自己人上。
那敖犬看了一眼盛天书,道“想不到昆仑门下竟然有如此俊秀的男子,瞧瞧这皮肤,瞧瞧这桃花眼,悄悄这身段,哎哟哟,真是比那晚春楼的头牌小倌倌还要让人心动……”
这敖犬虽然已经五六十了,说起来话来,却无半点老人的庄重,只让人觉得无尽的猥琐。
其他人见那敖犬那样说,想要笑,却又不好意思,都憋着嘴。
那黎师行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下去,这里也是你能凑热闹的。”
那盛天书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又羞又怒,又恨又恼。
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眼泪已经在眼里转了好多圈,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敖犬“美人欲泣,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黎师行“还不快滚到一边去。”
那盛天书以手捂脸,已经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