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本还在交谈中的金晟允,整个人身子突然猛地抽搐了一下。
“晟允,你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异常,坐在他对面的金泰妍连声询问着他,“是不是哪里感到不舒服啊?”
“不,不是。”金晟允抿着嘴唇,无奈地耸拉着眼角,他目光环视着周围,一切似乎跟往常毫无差异,“错觉吧。”就像是刻意转移话题般,他端起自己桌前的马克杯。
其实每当有这种感觉,就意味着会有人在背后谈论着自己,但貌似都不是什么负面的言论。
“今天去张医生那儿,怎么说?”金泰妍将牛奶加入咖啡里,手握着调羹,轻轻地搅动。
“最后因为那场手术,”金晟允喝了口咖啡,说道“我没有从张医生那儿见识到什么缓解症状的办法。”
“真是遗憾……”金泰妍停下手中搅动的动作,将调羹放在一旁。
“不过他说明后天,我都可以去他那儿。一切都还是慢慢来吧。”
“就是说啊。”金泰妍手轻指着他,做出信号枪的手势,仰抬向半空。
看着面前的人如同孩子般幼稚的模样,金晟允的嘴角也只是稍稍撇着嘴角。
“对了,怒那。你过两天有空吗?”金晟允问她,“回来这么长时间,我想回全州的老家看看。”
“过两天,我要去担任合训的老师哦。”听他说,金泰妍脸上露出抱歉的表情,她双手在面前合十,“真是不好意思哦,晟允。”
“没事,”金晟允轻轻地摇着头,拿起旁边的电话,“那就我一个人回家看看吧,正好赶上那天。”
“那天,指的是?”金泰妍开始还未意识到,待反应过来后,便缓缓低下头,“没想到这么快哦……”
再过两天,正好就是姥姥6周年的忌日,金泰妍心中不禁感叹着好快。
“我应该会带点姥姥喜欢的东西去。”
记得小时候,在金泰妍还未决定去做练习生前,每个暑假,姐弟二人都会去姥姥位于乡镇的家,一栋水泥砖瓦建起的老房子,唯一的装饰便是贴在外墙的瓷砖。虽然房屋老旧,但家里的设施都会全面,算是姐弟二人童年里为数不多的小天地。而姐弟两人每次来,都会随身带一包水果糖,那位慈祥的老人姥姥,这个慈祥的老人,虽然咬不动东西,但她最喜欢的就是姐弟两人带来的这包水果糖。
“除此之外,我还想去志勇哥的眼镜店里配副眼镜。”
“你近视了吗?”
“最近电脑上的工作有点多。”他抬起手,手背轻揉着有些酸胀的眼睛,“视力应该减退了点。”
“你要多注意点啊。”金泰妍瞪大着双眼,目光仔细地端详他,无奈地叹着气。
“怒那,你不会是觉得,”金晟允指着自己,“我戴眼镜很老气吧?”
“啊,没有没有。”金泰妍连忙摇着头否认,“怒那只是觉得或许你会很适合戴眼镜呢。”
如果选好眼镜框的话,他面容上的气质,说不定跟那种诗人的特色很符合。
“那就暂时先这样吧。”
“我想你突然回去,夏妍见到你肯定会大吃一惊吧。”
“或许吧。”金晟允说,“就跟万圣节小丑的惊吓盒那样。”
“就像这样,哇!”她脸上做出被惊吓盒吓到的样子,表情很是浮夸,语气也开始模仿着自己的妹妹,“你,真的是晟允哥吗?”
“我觉得她可能就是你这种表情。”金晟允的指腹在杯把手上来来回回地摩擦着。
今天从上午到现在,金晟允嘴角也难得露出真诚的笑容。
“嗯,泰妍怒那,你在这儿啊。”
一道清澈的男声,在两人耳边想起,同时抬起头,只见一个年纪跟金晟允差不多大的男生站在桌边,中分的发型染成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