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听着,房内是很重要的人,你们要是把她给我看丢了,小心你们的狗命。”
“是”
王娴欢在几人的争论声中醒来,发现自己身着喜服,手脚被绳子绑着,嘴里塞着抹布,挣扎几下,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头还有些晕乎乎的,以她常年对菜的敏感,估摸着对方应该是下了药。
两个看门的打开门望了望见王娴欢紧闭着双眼,这才放了心,关上门继续守着。
王娴欢并没有坐着等死,而是挪了身子,靠坐在柱头上手不停的摩擦着,好一会儿绳子才断了,悄悄逃走。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去韩府,而是回了丞相府,才到门口,便见官兵抬着尸体进出。
王娴欢没有立刻进去,但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见门口管事垂头丧气的背着包袱准备离开,王娴欢像见了亲人似的跑上前去“胡伯”
管事胡伯抬头见王娴欢一身红衣头发凌乱的站在他跟前眼泪开始下滑“姑娘,你怎么才回来,丞相大人他”说着哽咽。
王娴欢顿时着了急“爹爹怎样了?”
胡伯泣不成声“大人他去了就是那天晚上,一个不剩,全杀了,要不是我外出采办恐怕连我也”
王娴欢一把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你是说,爹爹他死了?”
“姑娘,你还年轻,好生坚强着替丞相大人活下去吧。”
胡伯离去,留下王娴欢独自一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泪水顺着脸颊留下,尸体一个接着一个的从身边经过,王娴欢起身朝着大门里走去,见里面被血染的通红的院子,疯了似的找王邕的尸体,一个一个拔了又拔,几次哭晕过去。
“太子爷,王姑娘已经哭晕过去很多次了。您看?”
“哪个王姑娘?”
“丞相的独女”
“她不就是不久前父皇赐了婚,嫁给将军府了吗?”
“正是”
“暂且先安顿着,她一个女人刚失去亲人,熬不住这么大场面,找个粗使婆子好生伺候着。”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王娴欢挣扎着哭喊。
令玄看不下去了,便起身站在王娴欢跟前“松开她。”侍卫松了手,令玄走近蹲下半个身子左手背在背上,右手捏住王娴欢的脸蛋道“你听着,你的丞相父亲已经死了,如果你还不想随着他去,就乖乖的听我的话,否则本殿下也救不了你。”
王娴欢看着眼前的人,讨厌及了,瞳孔放到最大,鲜血从嘴角溢出,流在令玄发白的手背上,灵机一动,用双手掐住王娴欢的下颚,掰开唇齿“怎么?这么心急的想去见你的丞相父亲?我告诉你,既然本殿下打算留着你,便不会让你轻易寻死,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否则,我便烧了这丞相府,让你连灰都找不着。”
王娴欢心如死灰,这种活着比死了还难受的感觉让人痛不欲生,绝望的眼神告诉她跟谁已经不重要了,只想到报仇,对,报仇。
唯一能支撑她活下去的只有“报仇”二字。
今日的暖阳格外的好,宋冬乐做了顶花环带在头上,拿着篮子踩着野花蜜,微风拂面,草丛间显出半个身子来,宋冬乐双手张开,闭着眼享受着这大自然的馈赠,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
宋冬乐转身见韩书同迎面奔来,不禁露出甜甜的笑意。清纯且干净。
“驭”
韩书同下了马走到宋冬乐跟前,见宋冬乐一脸的笑意,瞬间石化。
“韩叔,你怎么来了”
韩书同这才反应过来“京城里安全了,十妹妹,我们该回去了。”
宋冬乐收起了天真,隐藏了笑意,正经的对着韩书同行礼道“承蒙韩叔救命之恩,冬乐感激不尽,他日若有需要,冬乐定竭尽所能以报之。”
“好,有了十妹妹这句话,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