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一阵马蹄夹杂着车轮声之后,将军府门前停了辆看起来不是很贵气的马车,不一会儿,马夫便叫来了蹲子,只见宋秋梧踩着蹲子扶着丫鬟的手下了马车。
丫鬟走上前去行了礼道:“劳烦小哥通传一声,就说是林家大娘子到了。”
门口小厮见这一行人粗布衣衫,想来是哪儿来的穷苦路人上门来讨个银钱的,便敷衍道:“我家近日内门有喜事,不便开门迎客,姑娘请回吧。”
丫鬟有些局促:“劳烦二位通传一声,我家大娘子是将军夫人的亲姐姐,哪有不让亲姐姐进门的道理呀?”
见丫鬟前后不一的口径,二人更是坐实了这骗人的把戏:“姑娘,每天像您这样上门来要钱的多着呢,个个都说是我家夫人的亲姐妹,亲兄弟呢,总不能都让进吧,那将军府成什么了?姑娘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见迟迟争执不下,远处的宋秋梧向身边的丫鬟问道:“发生何事了?怎么还不去通传?”
丫鬟只好走到宋秋梧跟前说明了缘由。
事到如今,宋秋梧只好亲自上前:“我乃是宋家的嫡女,你们若是不信,便把这交给你家夫人,她自认得。”说着宋秋梧从怀里拿出一只玉佩交与小厮。
两人看了看不像是穷苦人家会有的,摸了摸后脑勺道:“姑娘稍等。”
“七姐姐来了?”宋冬乐道。
“夫人你怎知是七姑娘?”落儿忙问道。
“这玉佩是那日寺庙上香姐夫赠于七姐姐的,当时在场的还有四姐姐,齐家公子和将军。”宋冬乐边摸着玉边说道。
一旁的小厮却跪倒在地不停的求饶:“夫人将小人打出去吧,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是七姑娘到了。”
“罢了,七姐姐后来嫁了千言哥哥,日子过的清苦,离了宋府的锦衣玉食,争相庇佑,想必定是粗布衣衫,自然也就无人识得,你们不信也情有可原,下去吧。”
小厮这才起身退了下去……
进了将军府,宋秋梧捏了把冷汗,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些。
“娘子,为何这将军府如此难进,往日也并非是这般呀。”
宋秋梧不语,只快速往前走着,刚越过长廊便碰见了初保宁。
宋秋梧瞟了一眼没说话,只退却一旁微微侧身行了礼便继续前行。
初保宁倒是看都没看一眼,可没走几步便察觉有什么不对,停了片刻又接着走了起来:“那是哪家的姑娘?”
身旁的丫鬟回道:“奴婢不知,想是请来打扫的人(喜事刚过,需请人清理打扫。)”
“胡说,打扫的人不去别苑,倒是往正厅里去了。”
丫鬟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保姨娘饶命,奴婢也只是猜测,求保姨娘饶了奴婢吧。”
初保宁憋着怒气,挥了挥手:“你起来吧,去打听一下,那人到底是谁?”
丫鬟这才应了声:“是。”
要说这将军府是真正大,走了半晌才走到正厅,宋秋梧从小生在宋家,却从来未见过这般大的宅院,若不是小厮领着路,迷路是肯定的。
“七姑娘,到了,前面便是正厅。”小厮引荐道。
“有劳了。”宋秋梧回道。
进了门隐约见宋冬乐坐在镜子前,丫鬟围绕在身后争相为她插着头花,落儿在一旁唠叨着,宋秋梧有感,昔日她也是这样坐在镜子前,丫鬟下人围绕身侧,母亲坐在一旁唠叨不停。
忽而宋冬乐从镜子里见到了宋秋梧,心里乐开了花:“七姐姐来了。”
说着起身走到宋秋梧跟前,拉了宋秋梧过来坐。
“七姐姐快坐。”
“十妹妹这儿真是好生大呢,若不是下人领着,凭我这记性,早迷路了。”
宋冬乐笑出了声:“七姐姐快别说笑了,谁不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