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帅说他是人才，在某种意义上还真没错。
这家伙长的人模狗样儿，成绩还好，从小到大班级前十从没掉出过，奖状什么的每年也拿到手软——那群老师压根没看出这家伙的德行，还乐滋滋的以为他们教出了个听话又懂事的好学生呢。
但何诚从来不认为所谓的成绩就能决定谁是好学生。
成绩与品格天生就不是对等的东西，前者是客观的存在，而后者是主观的认知。
顶多只能说，成绩好的人脑子灵活些，更能理解大众眼中的品格是种什么存在。
曾经在报纸报道过，燕京有个清大机电系的学生，用“考证黑熊嗅觉是否灵敏”为借口，在动物园先后用硫酸严重泼伤了五只黑熊。
如果成绩好的就是好学生，那上面这位又算什么呢？
综上所述，何诚内心不认为孙帅这种家伙是人才。反而觉得这种人懂得越多，对社会造成危害越多，远比那些游手好闲骗两个钱的混混要更可恶。
“什么聪明的方法？”
虽然想了挺多，但何诚觉得不能太过武断，便出口询问。
“何大哥，你过时了。”孙帅得意的晃脑袋，“现在是信息社会，当然是通过互联网的商机不知有多少。”
如果是十年前，甚至五年前孙帅说这句话何诚还信（好像那时候还没几岁）。但据何诚从何山中的饭桌胡扯中了解，现在的互联网产业已经度过了最快速的红利期，进入了比拼资本实力、刀刀见血的红海市场。
“微商。”
孙帅口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应该跟高中生无缘的词。
“微商？”
何诚重复了一边做确认。
他也听过这个词，就是借助社交工具进行卖东西，也叫互联网小贩。
“没错，我最近刚学会做微商，零花钱什么已经不愁了。”孙帅扫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骚包万分道，“聪明人有聪明人的赚钱方法，我现在已经完全不求别人了。”
“你等等，刚学会做微商你就赚了钱？你卖什么的？”
何诚抓住了一个疑点。
“额......商业机密。”
见孙帅眼神躲闪着不肯说，何诚于是将衣袖往上一提，威胁意味很足的瞪了一眼。
负面能量，+3
在何诚的逼迫下，孙帅丧气道：“我卖的是茶叶。”
噗嗤——
何诚一下笑出声。
卧槽什么卖茶叶，分明就是骗钱啊！所谓的“茶叶女”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啊！
他听过这种套路，在微信上伪装成女性并编造可怜身世，然后在言辞间利用对方的同情高价出售劣质茶叶，其中的经典台词有“我爷爷最大的爱好就是采茶做茶”、“你要不要品品我爷爷的茶叶，寄给你一点”、“爷爷说你是我朋友，给朋友的话560一两，1000二两，2500半斤”等等。
“这就是你所谓的聪明人赚钱方法？”
何诚满是恶意的嘲讽道：“据我所知这算诈骗吧？你这真不怕被抓？”
“切，那是他们捞太狠。”孙帅不屑道，“我这可是细水长流，一笔不赚多，顶多算是黑心商贩。”
“细水长流？他们凭什么相信你。”
“这还不简单，那群白痴不知道多好骗。”
大概是因为已经交了底，孙帅抱着炫耀心态，说着说着就没住嘴.：“只要随便发两张平时的照片......”
“照片？什么照片？”何诚瞬间警觉，想到一些不太好的方面，像是什么同城聊啦，午夜视频啦。
负面能量，+3
孙帅一下子住了嘴：“额，就是网上找的一些照片。”
这时他还装模作样的抬手看腕表：“不好意思快上课，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