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拿个五六分是不在话下。”
“高考啊,一分就能干掉一操场的人,”说到这里,数学老师大手一挥,语调极为夸张。
高中生,大多会思考自己的未来。
在这不算深山老林的农村里,高考是他们跳出去的唯一机会,更是提高阶级的跳板。
听到老师的话,收住声,耐着性子听见。
盛山荇趴在桌子上。
他睡了二十来分钟,半边脸都被压出红痕。
他是趴着睡觉的,睫毛被压得有些变形,往眼睛里面扣。
张南城这家伙哎耍酷,抽屉里有一面小镜子。
盛山荇踹了踹他的椅子脚,“镜子。”
张南城被吵醒,不满嘀咕了声,拿着镜子后弯手递出去,“你自个买一块吧,花不了多少钱。”
“我不买这么娘气的东西。”
张南城“……”不买你别用啊。
盛山荇将镜子放在桌上,用书堆撑着,立起来,弓着腰去拨那内扣的睫毛。
斜对面的女生听课听得直打哈欠,下意识看了眼盛校草。
靠,那睫毛又浓又长!
“想在上面荡秋千!”
坐在前边的是八班的第一名,同时也是学习委员,男生,蒜头鼻,听此了扯了扯嘴角,“睫毛好看,也无法涂对答题卡的选项,更加解不了题目。”
学渣就是学渣,等不再年轻了,那颜值也随之消逝。
讲台上,数学老师讲得如此如醉,半边黑板都是他整齐的板书。
“大家认真点,别睡着了……”
“这道题目,可是全国卷前年最难的附加题,别说没有高考生解答出来,就是很多重点高中的名师,都被里面的陷阱给坑了。”
水仙高中很多老师,都是拥有十几二十年丰富教学经验,热爱三尺讲台,在教育行业闪闪发光。
学生们从心底敬爱这些老师,奈何这题目如同天书,听不懂。
连做笔记的念头都失去了。
听此,盛山荇抬头了。
他不近视,纵然坐在最后一排,还是将题目看得一清二楚。
他腿长,学校的桌椅不适合他,为了放下那双修长的腿,椅子里桌子很远。
盛山荇弯腰找东西,找了半天都没翻到自己想要的。
抽屉里面都是练习册,很少翻动,裁剪面十分锋利,将他的手割伤了。
淡红色的血印在书籍上,盛山荇眉头都没皱一下,随意抽了一本化学练习册。
翻到最后一页,两面都是空白页。
附加题里面有三小道题目,题目的条件都不一样,很多符号。
盛山荇拿起黑水笔在上面写东西,也不看黑板,直接就写。
高二老师们都知道他懒,上交的练习册,别人都是学到哪写到哪,他是哪哪都空白。
此时,盛山荇左手撑着左耳,右手拿笔压着练习册写。
不出十分钟,阿拉伯数字和数学符号铺满两张空白页。
盛山荇将三小道题目的答案圈出来,抬头对了眼老师写的答案。
如出一辙。
此时,下课铃声响起,走廊外面传来百米冲击的脚步声。
八班也沸腾了,纷纷叹息大喊,“这是人做的题目吗?太难了,名师都会解答错误,我们哪里会?”
全班的声音将数学老师的声音掩盖住。
就在这时,学习委员开腔了。
“难就对了,至少你们对这道题目有个概念,至少不会像学渣一般,连个难易程度都感觉不出。”
说完,眼神还“不经意”从盛山荇脸上掠过,似笑非笑。
数学老师轻轻咳嗽了一下,“学委说得对,有难易概念,这是有进步的,但每个人都很有潜力,不要妄自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