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不省人事,一条一米多长的滑行动物钻入枯木堆里。
确定阎母没事,阎甜甜才跟警察打交道。
蛇是要冬眠的,不可能大冬天跑出来。
阎父也没有做什么打草惊蛇的事情,怎么会引来蛇的咬?
医院说伤口周围迅速糜烂,连世界上最毒的毒蛇毒性都没这么强,已经提交给医学机构检验,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知道结果。
阎甜甜心下惊涛骇浪,“我想看看我爸。”
医生和警察不允许她触碰伤口,她就拉着阎父的手,透明豆大的眼泪落在他的手上。
昨天晚上,阎父还说想要去京大著名的荷花池拍照,说不管她嫁不嫁人,都做她的骑士,守护她至死。
可是今天,却冰冷地躺在太平间。
“爸,爸……”
阎家并不多亲戚,阎父的哀悼会上,来的大多是阎父的同事,还有一些得过他帮助的人。
阎父性格仗开朗,懂为人之道,慷慨大方,他的死亡,让很多人惋惜难过。
阎母生活在小康之家,活了四十多年,从未遭受过如此大的打击,生了一场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枯萎下去。
阎甜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能为力。
她一手操办阎父的哀悼会,让父亲体体面面离开人世。
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子,能将各方面打点好,游刃有余,让众人觉得不可思议,可事实就如此。
阎父的同事们给阎甜甜留了联系方式,说以后有困难就找他们。
阎甜甜没倔,认真存好并道谢。
未来世事变化无偿,她以前吃过亏,现在有至亲有挚爱,做事都会留一个后手,以备不时之需。
她以前笑起来会有高原红,或多或少也是因为气色好才养得白里透红,现在却是惨白的,阎父的离开宛若一记重拳,让这个家蒙了一层寒霜。
姜访雪过来阎家陪阎甜甜。
讨论到某事,姜访雪突然想到盛山荇,“他也没打给电话安慰你。”
她来大姨妈时,叶时都会给她打热水,不欺负抢她零食。
盛山荇连个电话都没有,太不称职了。
“他很忙的。”
就算说了阎父也回不来了,还会给盛山荇造成负担。
姜访雪觉得她冷静得可怕,殊不知,暴躁伤心自暴自弃是最无用的情绪。
她该吃吃该喝喝,幸好已经高考完,她可以集中更多的精力照顾阎母,一边继续营业母亲的菜籽店。
忘川河里的职能者,都是明察秋毫的。
阎甜甜相信,阎父正气浩然,匡扶正义,下辈子肯定能转世投胎到好人家。
只是很遗憾,阎父没能看见她拉着行李箱进入梦想的大学。
盛一南得知此时,还是从孔芳华那里得知的,知道后给阎甜甜打了个电话。
阎家没了顶梁柱,以后的日子会比以前艰难。
盛一南知道,自己贸然给钱,会很失礼,还会让对方有负担。
她给阎甜甜介绍了一个课程兼职。
阎甜甜成绩好,但高考成绩还没出来,去兼职上课别人也不信。
有盛一南的引荐,对方给阎甜甜机会,试讲一节课,课程培训hr很满意,让阎甜甜在线上直播授课,辅导初高中学生的数学课程。
因为缺数学老师。
阎甜甜各科都很好,讲哪一门课程都不吃力。
盛山荇此刻还是冰天雪冻之地进行训练,没有手机没有网络,连生火都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训练半个月多,连一顿热饭都没吃过,丝毫不知道咸蛋村发生了什么事情。
京大每年有两次大规模的社团招新活动。
盛一南的颜值和实力,都让她成为社团炙手可热的招收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