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贱兮兮跑了个媚眼,拉着魏南潜入夜色偷看。
何慈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身边一高大男人欲上前搀扶又怕他生气,一双手都没地儿放。
何慈软绵绵甩了那人一巴掌“你居然给我下药。”
“没有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驿站都是你的熟人,谁敢陷害你?”何慈喘着粗气,脸上坨红一片。
“何慈是吃了大补药?他旁边是谁?”李垚压低声音问道。
“看不清楚,要不要救?”
“再等等,先不急。”
何慈扯着领口,坐在石头上“我怎么越来越热了?”
“这帮兔崽子肯定给你喝了十全大补酒。”吴哲这会儿也觉得越来越热。
“什么酒?可有解药?”何慈靠在栏杆上,一双桃花眼含着水光。
“这个,这个你出出汗就好了。”吴哲说着就脱了自己上衣,凉风一吹,果然好受了些。
何慈见状也抖着手要去脱,吴哲看他颤巍巍找不准地方,蹲在他面前替他解开衣衫。
“你用的什么香胰,怎么这么好闻?”
吴哲艰难的抬头看他,两人离得如此之近,彼此呼吸交缠在一起。吴哲咽了口口水“我什么都没用。”
李垚躲在暗处听不清两人说话,只见到有人蹲在何慈腿前一通忙活,还以为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几月没见时宜居然开窍了,他以前不是摸下女人都心慌的吗?玩得这么大,也不怕何太守杀了他奸夫?”
“你看仔细一点,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吴哲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退一步离何慈远了些。
何慈学着也脱了自己上衣,在冷冷月色下皮肤几乎透明。
“这样的确不热了。”
吴哲扭过脸不敢看他。
“混蛋,怎么是他?一个老头子居然占何慈便宜?是可忍孰不可忍!”李垚看清了他的脸,气急败坏。
“他一个糟老头子怎么配得上时宜,天杀的狗东西,我非要跺了他!”
“你先别急,再等等看,吴将军不像是这种小人。”
“我呸,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人,你看看他裤裆里是什么?”
“………”
吴将军正在心里默背兵法,突然从后边树影中走出一年轻男子。皮肤白皙体态风流,只是有些病弱之态。
“卑鄙无耻的下流小人,凭你一个糟老头也想占我家何慈便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年轻男人毫无世家风范,指着他好像泼妇骂街,走近后才发现是何慈好友李垚。
“李公子说话未免过于难听,什么叫糟老头,什么叫癞蛤蟆?”
“吴将军也不照照镜子,今年少说也有40岁了吧,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下药还不无耻?”
(吴哲老子才39,才39!)
魏南也从树林里出来,脱了外袍盖在睡着的何慈身上“夜里风大,将军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魏南拜托你快点穿上衣服,别秀了。)
吴哲打量了他俩一会,认出是当初在倚亭阁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你们二位与何慈是朋友,我也就不计较你们礼数不周了。可十全大补酒乃是驿站仆从特意准备的驱寒物,最适合在十月份饮用。我也没料到何慈会反应这么大。”
“我看就是你自己捣得鬼,想趁人之危。”
“李公子何出此言?我吴哲做事坦坦荡荡,就算喜欢何慈我也要堂堂正正亲口告诉他,哪里用得着这种下流做法!”
毕竟是在战场生活过二十多年的大将军,一翻呵斥便让李垚彻底老实。
吴哲懒得再理他们二人,抱起沉睡的何慈就上楼休息。
“混蛋,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你看看人家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