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和与何慈躲在屋里咬耳朵。
“你说什么,我爹他们居然都没了?这怎么可能?”
“今早魏南特意来找我,他不敢跟你说真相,怕你受不了。”
李垚在桌边来回走动,浑身颤栗“不可能的啊,走的时候明明好好的。”
“事情来的突然,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何慈给他倒了一杯水,继续道“我和吴哲讨论了许久,都觉得背后有人操纵。”
“谁这么大的胆子连洪灾也敢操纵?”
“现在还不知道,只能慢慢查。”何慈把李垚拉到凳子上坐好“桐梧还有一事我也要告知你。”
“李叔父遭难后,树倒猕猴散。你爹的妾室们连夜就把家里洗劫一空带着孩子逃出城了。”
“那我娘呢?还有许碧玉和孩子,他们呢?”李垚神色慌乱,早知有此劫数他当时无论如何都不会走。
“叔母怕被牵连,带着你幼妹去投奔亲戚。许碧玉不愿意走,想等你。”
“她们现在如何,可有人照料?不行,我得赶紧回家一趟。”
李垚起身着急忙慌就要去清平,何慈赶紧拦下他“你先听我说完。”
何慈努力深呼吸,按着李垚肩膀“桐梧接下来我和你说的事儿你心里要有所准备。”
“她们死了?”
“没有,她们没有死,只是,只是出事后家里一团糟。李府又被查封,许碧玉带着孩子无处可去,幸好有个忠心的老嬷嬷,把她们带到了自己家里住。”
“然后呢,又出了什么差错?”
“予知年纪小发了几夜高烧,许碧玉无奈才找了何澄帮忙。”
李垚锤了何慈一拳“时宜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儿,等我到了清平一定好好谢谢何澄这小子。”
“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我们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再者,再者你和魏南又……那个忠心的老嬷嬷不忍许碧玉带着孩子受罪,就自做主张把许碧玉说给了何澄。”何慈一口气说完,闭上了眼。
“你什么意思,说这么多我有点听不明白,什么叫把许碧玉说给何澄。”
“他们二人有了感情,何澄就带着钱去找你家宗族。宗祠正是缺钱的时候,当天就把许碧玉和予知的名字从李氏族谱划掉了。”
何慈看着李垚震惊的神情,有些于心不忍“我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才这样的。”
“那是我的家,她们是我老婆孩子!我不回来我去哪?我统共才走了四五个月,你就跟我说何澄和许碧玉有了感情?”
李垚气得好似一头疯牛,把桌子上的茶具全给砸了。
“我把你们当亲兄弟,予知才三岁你们就齐搭伙算计他!狗屁的清平三杰,狗屁!”
李垚头顶充血,跛着一只脚站不稳,当即就摔在地上,脚踝传来剧烈疼痛。
何慈伸手要去扶他,却被李垚躲开。
“你们全部算计我,你们全部算计我!”李垚捶胸顿足,大哭不止。
魏南正在喂马,听到动静赶紧跑来,把李垚抱在怀里。
“北方他们全部算计我,他们把予知抢了,予知才三岁就没有爹了啊。”
“不会,予知长大还是可以认你的。”何慈怕他们误会,慌着解释。
“你闭嘴!我不想看到你,我不想看到你。”李垚似受了极大刺激,手脚并用在地上爬。
“桐梧别怕,我带你走,咱们现在就走。”魏南抱起他走到马厩,两人落荒而逃。
走出约莫有五里地,李垚终于平静,只是神色恍惚,七魂六魄不全。
魏南小心把他抱下马查看脚伤“又肿起来了,我带你去潼安寻郑药师,应该还来得及。”
李垚靠在树上,半晌回不来神。
“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