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候,何慈少爷也偷偷跑回来,还给两个娃娃起了名字。
谁知到了景龙二十七年中,清平突然大旱,千亩良田颗粒无收。但咱们清平从来富庶,也没有闹出问题。
可白赵二人却以此为借口,日日要求城中富商捐粮。
满清平多少世家宗族他们好像都看不到,就专围着咱们何家。今个抬走两箱银子,明日搬空一处粮仓。
咱们家就是腰缠万贯也受不住这般折腾,少爷只好没日没夜的打理生意,一年就要去西域四五次,挣得钱几乎全进了他们口袋。
少爷常年不回家,白赵二人更是猖狂,逮着机会就要羞辱。幸亏还有安统领帮衬着,要不然只怕日子更难熬。
到了二十七年十一月,咱们老爷过生日。少爷好不容易挪出时间陪陪家人,可他们,他们畜牲不如!
孙管家悲痛欲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半晌才平息情绪。
赵英仗着自己是太守,从前就爱强抢民女,大家怕他权势,也都敢怒不敢言。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许小娘貌美柔弱,居然趁着老爷过生辰,就直接闯到家里把许小娘掳走。
可怜小娘不忍就范,碰死在了梁柱上。
少爷本想上京报官,可他们目无王法,半路就把少爷截获,扔到了地牢。
若不是安统领连夜跑到宏安求救,恐怕少爷也要惨死他们手中。
听了来龙去脉的杜子林握紧了拳头,狠狠砸在柱子上“欺人太甚!这帮狗官欺人太甚!”
“何尝不是欺人太甚,只是经此一事,老爷和公子心灰意冷,只好带着家人们逃到了乡下。少爷惦记你们,就让我先留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崔昊扶着孙管家肩膀“白赵小人肆无忌惮,一会儿我们兄弟就去找安统领商议接下来要怎么办。”
“对,此地不宜久留,孙管家还是早点回乡下的好。”
杜子林也劝道,谁想孙管家又痛哭起来。
“怎么了孙管家?可是又出什么事儿?”崔昊连忙去问。
“是我们何家对不起安统领,才害得他永无安宁。”
“安中谢怎么了?”因着当年赈灾一事,他和杜子林都十分钦佩安中谢的人品和胆识。
“我们家在吴将军帮助下安然无恙逃到乡下,白赵一肚子怒火没处发泄,便随便寻了个借口把安统领押进县衙看管。”
“安夫人带着两岁的儿子,几乎哭瞎了眼睛。”
这次连崔昊都咬牙切齿,当初他被夺成绩,甚至处处受人刁难乃至关入大牢,他都可以宽慰自己说是老天给的考验。
可是安统领顶天立地,也要遭受人间险恶,他不服!
“然后呢,安统领如何了?”杜子林看他情绪不稳,忙牵住崔昊的手。
孙管家擦擦眼泪“安统领收养的孩子纪城,从小就脾气火爆。”
“他等不及吴将军来救,也担心安统领,夜里自己一个人拿了把刀就闯进县衙,杀了四五个差驿才救出安统领。”
“只是如此一来他们就成了朝廷的通缉犯,安统领无路可去,只好带着家人和纪城逃命去了。”
“我在此地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半分他们的消息。”
杜子林长出一口气“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凭着他们俩个的本事,谋个生计应该不成问题。”
“但愿老天保佑,让安统领一家平平安安。”孙管家跪在地上,虔诚的许愿。
他和崔昊又宽慰了孙管家许久,第二日一早,便打发孙管家先回乡下。
临走时,崔昊递给他一封信“这封信你务必要亲自交到何澄手里,我们兄弟今日就出发去寻吴将军。”
孙管家提着包袱,老泪纵横“两位公子一定要小心,白赵卑鄙小人,到了宏安还要劳烦你们多多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