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可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将军也只是猜测,朝廷近来并不太平,吴将军只让我们带来手书一封,说是周老看了便知一二。”
崔昊从怀中小心拿出吴哲的信“可惜周老不在,却有些难办。”
“宏安如今坐阵的是董千户和魏南,你们若是信得过我,我这就去请他们过来。”
事关重大,崔杜不敢耽搁,只好退而求其次。
魏南和董千户正在军营操练卫兵,亲随就慌忙来报。
“魏将军,李公子托人来请,说家中有急事,让您立刻回去一趟。”
董千户嘿嘿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北方好福气,小媳妇才刚走,就又想你了。”
魏南拿袖子擦擦脸上汗,大言不惭“有家室的男人就是要辛苦一些。”
说罢便起身回城。
董千户莫名其妙吃了一肚子狗粮,气不顺畅,只能逮着新兵好一通磨练。
魏南匆匆回到妙手回春,郑时鸣和李予心蹲在门口玩木马,见到他一人抱着一条大腿摇晃。
“魏叔叔陪我们玩好不好?”
予心拽着他裤腿,悄悄告状“爹爹屋里藏了两个男人,好半天都不出来。”
魏南大怒,丢下两个小不点就上楼,一脚踹开房门。
崔昊和杜子林正在商议下一步要如何走,忽然屋里闯进来一个凶神恶煞的门神,面面相觑。
魏南在屋里转了一圈,没见到李垚,冷着一张脸“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崔杜……
恰好李垚写罢书信过来,见此场景便明白过来,埋怨道“我让他们进来的,闲的没事你天天发脾气做什么?我还不能和别人说两句话?”
魏南扶着他坐在椅子上,端茶倒水“那也不能随便就和陌生人同处一室。”
“这两位公子是受吴哲所托前来,担心周将军要出事儿。”
说着李垚将吴哲信件转交给他“你好好看看。”
待魏南看完亦是眉头紧缩“我想应该不至于,周松戎马一生,战功显赫,朝廷怎会如此无情。”
“再者军营不比别处,周老将军颇有威望,朝廷就是要动他也得掂量掂量。”
杜子林这才起身接过话“虽说如此,可洛阳城一滩浑水,搅和得乱七八糟,你们还是要小心。”
魏南沉思片刻“多谢两位,只是周将军正在雄鹿山,只能待他回来咱们再从长计议。”
既有了商量,崔杜也不好再做停留,收拾行李搬到客栈暂住去了。
临走前李垚把写给何慈的回信交给他们“两位先在客栈小住,一有消息我就去通知你们。”
待到送走他俩,魏南寻着机会把李垚堵在屋里,咬起耳朵“我看到了。”
“什么看到了?”
“你递给杜子林一个东西,是什么?”
李垚瞪了他一眼“一封信而已,他们与何慈是朋友。”
“哼,何慈还好意思来找你。”
李垚叹了口气,鼻子酸酸的“信上说何澄带着孩子回老家了,许碧玉也死了。”
魏南把人抱到床上“死了就死了,左右也是他们对不起你。”
“可我想予知。”李垚声音闷闷的。
“等叔父和周将军回来,我告假带你回去。”魏南亲亲他的脸颊,好言安慰。
可惜几人一等就是四天,周松和魏滁涧却再也没有回来。
景龙二十八年,七月。
雄鹿山
六十六岁的周松满头白发,站在他旁边的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魏滁涧。
周松看着连绵不绝的雄鹿山,思绪纷飞。
他一生戎马,战功显赫。带出来的学生亦是坚毅刚强,托起大周脊梁。
最得意的学生就是吴哲,可惜吴哲和他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