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亲信全抓进洛阳,但到底还是留下几个千户大人和一群百夫长稳定军心。
王朶表明来意后,他们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再者还有何慈坐阵,这些年将军有多看重他,大家早已心知肚明。
文有崔昊出主意,武有王朶煽风点火,没有几日宏安军营已是剑拔弩张。
眼见已快到八月底,还不见杜子林来信。王朶哪里还能再等,于是和崔昊商议后便想故意与监军争吵,试图把事闹大。
兵部侍郎陈瑞文自领了宋平之命,前来宏安做监军起,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朝廷两党相争,他们这些小官员要想明哲保身都是难事,只能无奈卷进去,靠着站队来生存。
林之津如今手握潼安兵权,宰相势力更是壮大,风头已经压过宋平一头。
再者宋平虽说是胥御皇帝伴读出身,得皇帝宠爱,可大皇子并不喜欢他这个老古板。
即便宋平想尽办法把女儿塞给大殿下高烟做太子妃,可皇子对她仍旧不冷不热,反而与林家孙女恩爱缠绵,连私生子都给弄出来了。
陈瑞文想到此就头疼不已,日后大皇子登基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原本以为宋家两代太师,又有个做太子妃的女儿,将来势必会权势滔天,荣耀百年。
基于此他才愚蠢地自告奋勇进入宋平战队,谁想大皇子的真爱是林晴兰,宰相居然靠着孙女实现弯道超车。
陈瑞文坐在营帐垂头丧气,感觉自己前路迷茫。
正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随从慌慌张张跑进来“大人不好了,外边打起来了!”
陈瑞文更是头疼欲裂。
营帐外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大群士兵,还有人在叫好鼓掌。
待他挤进人群,就见王朶和他的亲信扭打在了一起。
“大胆!无故军中闹事你们是不要命了?”
亲信见到他底气十足“陈大人,属下刚刚奉命巡查,竟发现王朶与人躲在营帐喝酒。”
他指着王朶,咄咄逼人“属下不过是训斥了他几句,他就破口大骂!”
陈瑞文看着他俩,一方面不愿意与他们这些老将起冲突,一方面又得树立自己威信,遂道“王朶,可有此事?”
谁料王朶自命不凡,竟嗤笑起来“吴将军生死未卜,身为下属,拿酒哭祭何错之有?”
围观士兵纷纷附和“就是,吴将军生死未卜,难不成还不让我们哭祭一番?”
“吴哲操纵汉水决堤,朝廷抓他有理有据,你们哭个屁!”亲信闻言破口大骂。
陈瑞文脑袋嗡嗡乱叫,果然围观士兵被亲信一句话气得摩拳擦掌“天下谁不知道将军满门忠孝,你们凭什么冤枉?”
“放肆,朝廷已有实证,哪里容你们纠缠?”
陈瑞文这会儿只想赶紧把事儿解决好回去补觉,打一巴掌不忘给一个枣。
“王千户,还有各位,我知道你们对吴将军感情深厚,没有实证,朝廷也不会随便给谁定罪。”
他扫视众人“你们愿意哭祭他,是你们的事,只是不能误事。”
“至于王朶和赵弦当众闹事,一人打十个军棍。”
陈瑞文自认很公正,而且够偏袒王朶,可王朶有心闹事哪会顺他的意。
王朶往人群使了个眼色,其余几个千户立刻上前嚷嚷“陈大人好生偏袒,明明是你们先动手打人,怎么还要迁怒王千户?”
赵弦气急而笑“颠倒黑白,你们这群粗人尽在颠倒黑白。”
“粗人怎么了,打天下的还就是我们粗人了。”好不容易逮住赵弦话里漏洞,王朶率先反应过来,不依不饶。
在几个千户的煽动下,没一会儿围观士兵越来越多,各个火冒三丈。
眼看局势控制不住,陈瑞文赶紧施令,喊来几十个卫兵。
谁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