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小手抱紧了眼前之人。
就这样,自母亲走后,荆娘一力照顾着石戋,虽有老夫人支持,但府中上下,上到老爷夫人,下到小斯丫鬟,没有一人欢喜石戋,连带着排挤荆娘她们。
这般下来,日子难免清苦,但终算得平静,不知不觉,十数个年头溜走,石戋也慢慢长大,同时荆娘也日益衰老。
直至一年前,荆娘病重,无法伺候石戋左右,决心带着孙儿谷子独自居住在距离轻云阁最近的小院里,石戋有心照顾,奈何府里耳目众多,又多是排挤,为了避人耳目,更是想给荆娘静心养病的地方,石戋便很少再过去看望,多是让谷子前来询问情况,以好送去补药。
绵儿看着从荆娘那出来后,便面色不佳的自家小姐,眼中露出担忧,原本与谷子的争执也全抛之脑后,见石戋从屋里出来,连忙跑上前迎道:“小姐,你…荆娘身子还好吗?”
石戋抿唇,并不言语,抬脚就向院外走去。
绵儿见一声不吭就走了的石戋,担忧转成火气,转身就朝身后的谷子责怪道:“都是你,要是你早点跟小姐说实话,说不定小姐就不会这样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着追石戋去了。
谷子站在原地,神色落寞,目送着绵儿走远,才转身回屋里,他奶奶还需要有人在跟前守候。
再说这边回了轻云阁的石戋,在绵儿焦急无助的目光下,只见石戋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任门外绵儿如何小心试探,皆没有回音。
若是此刻绵儿能看见,一定会受到惊吓,石戋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正蜷缩着身子卷在被褥里,仔细看去,似乎在发抖。
石戋双手紧紧的攥紧被褥不放,似乎想竭尽全力留住什么。
这天夜里,一直守候在门口的绵儿被房间里的哭声惊醒,她侧耳听着门内传来的声响,虽然细微压抑,但那抽泣的声音在夜里却很是清晰,一下一下打在绵儿的心尖上。
小姐哭了…
绵儿眼眶一红,眼中心疼之色几乎要溢出眼眶,手悄然捂住心口位置,无声的跟着哭泣起来。
房间内,石戋双眼红肿,目光无神,攥着被褥的手已是泛红,她却仍是不肯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