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呢?你做了什么,皇上自己应该心中有数。
明王为何执意阻拦皇上给安王定罪,就是不想让这件事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因为他知道,太祖的遗诏不止一份,当时留下的传位诏书是一式三份的,只要安王出事,其他两份诏书必定会出世,保安王性命,让他回归本位。
恰巧,太祖给母亲赐下金鞭的时候就提出一个请求,请金鞭主人保安王性命,之后他又让人送来一份传位诏书,交由母亲保管。
我母亲保管的诏书也就是大家现在所看到的这份,由太祖亲笔所书,玉玺私印都齐。
如此,不说安王没有谋反,就算是他真的谋反,也是合法的,所以安王无罪,还请皇上撤回安王府的禁军,把此事揭过。
若不然,我会把诏书公开,另一份秘密留存的诏书,也会随之公开佐证。”
太宗也上前看了宋桐手中的诏书,确认是真的,心中很沉重。
谢漫洛越说,他的脸色就越白,太宗是知道太祖要传位于安王的,而且知道安王烧了传位诏书,所以才会一直意欲置他于死地。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初的诏书竟然是一式三份的,如今还有两份留存于世。
太祖遗诏若是公开,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情况,看见在座的朝臣都传看了传位诏书,太宗一下子就慌了,目光热切地看向赵若飞,向他求助。
最想隐藏的事情大白于众,偷鸡不成蚀把米,太宗现在真的很后悔,他有种被脱光了衣服,任人打量的感觉。
而如今唯一能助他脱离困境的也就只有他嘴里的孽子明王了,不得不求援。
“安王谋反案为他人陷害,今日真相已经大白,安王脱去嫌疑,着刑部联合开封府府衙追究陷害安王之人。传位诏书大家看过就看过了,在座诸卿不得泄露出去半个字。安王叔无意于皇位,已经有十余年,诸卿不许就此事有其他想法。”赵若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着大家吩咐道。
朝臣们立刻应诺,接着,赵若飞又对谢漫洛长辑到地,请求道:“还请安宁长公主看在下薄面,此事到处为止,不要宣扬出去。”
“明王既是我的夫君,也是我孩儿的父亲,只要安王无事,我自当不再计较此事。”谢漫洛点头道,把目光看向太宗。
“事情的真相已经清楚,朕会亲自给朕的皇弟道歉,撤了安王府外的禁军,今后亦会好好爱护安王。”太宗诚恳地保证道,“诸卿见证,安宁长公主日后亦可看到朕之心。”
再不表态,自己的皇位就要不保了,太宗知道轻重,很快就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
听到他这样说,谢漫洛点点头,抬步离开了崇政殿,留下一众目送她离开的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