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下自己的真气余量,决定保守起见,停止追击。万一前面还有个三弟子二弟子什么的……
他刚才那几击全部都用的是真气外放,虽然看起来声光效果极佳,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轻松写意,但是实际上仅仅那十数息,他体内的真气就已经十去其二,加上之前连番大战,又是一路追击,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是现在也只剩三成,已经到了他自己设置的警戒线。
况且他带出来的骑卒们的马鞍旁边也已经挂满了人头,再多也没地方放了。
该返回了!
刘毅走到战马旁,那战马见他靠近,居然后退了几步,似乎对他有些畏惧。
“你这畜生!”他不禁喝骂道,“刚才是救你知道不?不然直接撞到那矛阵上,你就成漏勺了!”
刘毅率队返回平寿县城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耀在这座刚经历过大战的小县城上,反而有着一种异样的宁静祥和。
刘毅见城头上已经有汉军布防,便放下心来,就在何通的带领下直奔县衙而去。何通是按照何秩的吩咐,一直在城门口等待刘毅。
到了县衙门口,刚一通报,没等多久,他就看到何秩迎了出来,此时的何秩已经卸下甲胄,换成了月白色的儒袍,作了一副儒生打扮。
“军候,毅追击溃军,前来复命!”
“此次追击,共斩首四”
他还没说完,就被何秩打断,“宏远,此事不急,郎中已经被我唤来,就在偏厅等候,你先洗漱包扎一番。”
也是,他现在满身的血污,浑身散发着一股血腥味,既刺鼻,又呛人。而且此前的一些小伤口也没有处理,是该先收拾一下。
等到梳洗包扎完毕,再见到何秩的时候,天色已经全暗,已是到了戌时,而何秩已经摆好宴席,正等他前来。
“景逸兄!”
“宏远兄!”
等到两人相互一礼,分别就座后,刘毅疑声问道“景逸兄,为何只我二人?”
按说大战之后,如果是庆功宴的话,不应该就他们两才是。
“宏远,庆功宴在明日,此次只是我想同你叙旧罢了。”
也行,之前他在城门洞的时候就感觉何秩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只是时机不合适,没有能多说,现在刚好是个机会。
“确实,你我相识也有近一年,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相聚,若非何兄之助,毅恐怕还只是一个小兵头,毅敬何兄一杯。”
说完,刘毅就举起酒爵,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