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恨他入骨。
儒家有君父之说,常常以君比父,那君王的父亲算什么?父之父,那岂不是张让当了他们的王父?
刘宏叹息一声,“你们多次护我,此地又无外人,何必如此拘泥。”
张让不禁感到无语,没外人?旁边写起居注的不是人?你是习惯性的已经当他们不存在了,可不代表他们就是瞎的。
当时你说“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的时候不也号称没外人?结果呢?不还是传出去了?张让摇头说道“陛下,此言差矣,礼不可废。”
说完他悄咪咪的瞥了一眼角落处又开始刷刷刷奋笔疾书的瘦小男子,心中稍稍得到了些安慰。
“陛下,臣听闻一件异事,特来讲与陛下。”
“哦?异事?”刘宏一时有些兴致缺缺,“是哪里又有了祥瑞么?”
他在第一次听到有祥瑞的时候还特别当回事,兴奋的好几晚没睡好觉,后来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渐渐的也就不当回事了。
关键是,这祥瑞不顶事啊,灾害照有,蚁民照反,那这祥瑞有什么用?搞得刘宏有时候会想难道我这么差劲,连祥瑞都盖不住?
所以他现在听到所谓的祥瑞就反感。
哪知张让摇了摇头,“非也,是人瑞。”
这样原来是人瑞,高寿者福,能活过一百岁确实不容易,有福气,不错,出个实实在在的人瑞总比所谓的祥瑞好一些。
刘宏听到是人瑞倒是有些高兴,毕竟这些年频频有贼寇作乱,很久没听说过出人瑞了,他笑道
“如此,就按旧例赏赐,另加百金。”
哪知道张让摇了摇头“陛下,此人瑞非彼人瑞,非是长寿者。”
嗯?不是长寿者?呵居然还卖了个关子。
刘宏倒也不以为忤,笑着问道“那是什么?”
“臣闻青州北海国,有一县令,姓刘名毅,字宏远。此人”
刚开始,刘宏在笑眯眯的听着的同时还动不动举爵嘬一口葡萄酒,但是没过多久,不知是这故事太有吸引力还是张让口才了得,他举着酒爵已经许久,却迟迟没有再饮。
“最终,这刘毅以十八骑之力,与七日内连破黄巾贼寇四城,复北海全境!”
“好!”
刘宏将酒爵往案上重重一顿,抚掌大笑。“这些该死的黄巾贼寇,注定是上不得台面。”
去年的黄巾大乱着实吓得他不轻,很多他本来规划好的娱乐项目都因此或是作废或是削减,所以刘宏是恨黄巾入骨。
他笑了一阵之后点头赞道“这刘毅字宏远,居然也姓刘,而且还有一个字同我之名相同,确实可称人瑞。”
之前在旁一直闷不吭声的赵忠突然插言道“陛下,以臣愚见,这刘毅定是没落的宗室子,若非血脉尊贵,如何能有此等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