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世间究竟是怎样的疯子傻子?才能将家中必传绝学公布天下,而且,这门绝学还那么,那么难以启齿。
王夫人也想不明白林易之此翻作为之用意所在,将辟邪剑法公布天下,破坏先祖名声暂且不说,这江湖上任何一个人,拥有这么一门绝学,就算自己不练,也还可以培养些死士护卫,好处自是大过坏处,可易儿竟以他人窥探为由,将之公布天下,这岂不是有些太过玩闹了。
这个理由,王夫人是不相信的,笑话,易儿天资绝代,在江湖上又有谁敢窥探他手中的东西?
想不通归想不通,王夫人却也跟着拔出刀来,和林震南一起飞身上墙,刀剑碰撞之间,已将这辟邪剑法毁得一干二净。
事毕,两人再次上马,向西而去。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穿过林,淌过河,等到天明时分,两人也到了天门。
天门城外,林震南却再次被眼前的这幕所气得发抖。
在天门城城墙之上,又一篇辟邪剑法被刻录其上,如今也不是夜间,天明,乡下、田家,庄子里要进城贩卖货物的小贩却是早以将这面城墙围得个水泄不通。
有那个别识字的,不知脑袋有坑还是脑袋有坑,竟还在大声朗读着这门绝学。
林震南憋了半天,憋得嘴唇发紫,这才缓缓吐出两字“逆子!”
王夫人既怕他是气坏了身体,又为易儿担心,便道“老爷,易儿肯定是在这一道的城楼上都刻录了辟邪剑法,如今天明,这剑法看过的,见过的不知凡几,就算我们毀了这雕刻,也挡不住天下的悠悠众口,非但如此,我们若是在此耽搁,易儿怕是早去得远了,我们不防暂且不管这辟邪剑法,打马前追,易儿轻功虽好,却也定然跑不过马的,我们自是去了他的前面拦他。”
林震南冷哼了一声,虽然极其不爽,但此时也没有其他办法了,难不成,要杀人灭口,把这城墙前的人全杀光才行。
且不说以两人的实力,能不能把这些人全部杀光,就算杀光那又如何?看过的不知凡几,有些人早已远去,这一去就如鱼入大海,怕是再也早知不到了。
辟邪剑法的秘密已经被公布天下,这是个事实,林震南就算是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两人打马进人城,只在在早餐铺子前买了些面饼充饥,没做过多耽搁,就又再次打马出城,向着西方追去。
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一路从福州追出,先过江西,再过福南,抵至贵州。
林震南和王夫人中途已经换过好几匹马了,可每到一城,城楼上都有一篇辟邪剑法。
这标志着,林震南和王夫人这半个多月以来的快马直追,却都是跟在了林易之屁股后面吃灰。
林震南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自家这小崽子莫不是那夸父转生不成,也忒能跑了,这一身轻功究竟是练到了什么程度?才能让人追也追不上。
这日,也至贵州黔东,又见一城墙上被雕刻了辟邪剑法,林震南却是停住马头,他已经在打退堂鼓了。
盖因这一路上,福威镖局分号的异样已经被他察觉,一家两家分号被灭,还有可能是分号总管得罪了什么江湖仇人,被别人所灭,可这一路上,林震南所过之处,镖局无一完好,这也未免太巧了。
这一路前来,易儿影子也见不到,可家中镖局事大,林震南是实在担心平儿一人处理不了这么多事物。
王夫人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这一路,看到的,听到的,却让她忍不住心寒。
青城派枉为江湖名门大派,此番出手也太狠了,福威镖局上上下下,被其打死打残的不计其数,那余沧海当真是连猪狗也不如,先前还觉得易儿下手太狠,如今,王夫人也恨不得拿上刀剑,亲身参与砍杀敌人之中。
林震南虽然打了退堂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