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开祠堂把你中举的事祭告祖先,写进家谱!”
谢子安笑道“爷爷说的是。再就是上月尚儿娶了亲,尚儿媳妇的名字这回也可一并添进家谱!”
“如此便算是双喜临门!”
闻言屋里不少人,特别是女人的目光都落在红枣身上——刚进门就能和公公中举这样的大事一起载入族谱,女人们不无艳羡地想尚儿这个庄户媳妇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一个旺家的名声就这么到手了!
往后除了她自己没福,长不大,不然这谢家宗妇的位置一准坐得稳稳的,谁也挤不掉!
真是让人眼红啊!
红枣没想到谢子安连半月后的冬节都等不及,这便就要给她上族谱,心说她公公的性子真是够急的,连半个月也不能多等。
但事已至此,她也不能说不,便只能顺势而为——现唯一庆幸的就是谢尚还算孺子可教,她名字和他绑定在一起,不算太吃亏。
感受到周围艳羡的目光,红枣昂首站着,自我安慰道只看这些红眼病,就知道她上族谱不吃亏,不吃亏……
谢尚也没想到他爹会一进门就当众提给红枣上族谱的事——毕竟出门前他爹还有犹豫,但意外之后便觉安心。
俗话说“名正言顺”,红枣帮他娘管家没得祖宗认可如何能够服众?
如此他往后搬去外书房也不必担心红枣摆不平家里这许多的长辈了。
他媳妇红枣人能干,除了不耐烦做针线,其他都无可挑剔——他很满意。
云氏倒是不意外谢子安的话,毕竟打一开始,谢子安就中意红枣做儿媳妇,而现在她也挺满意红枣这个儿媳妇——俗话说“儿子随娘”。红枣年岁虽小,但从进门一个月做裤子、做柚子茶、做焖烧菜来看人不是一般的聪慧,由此可知将来她生的儿子一准的也差不了,能挑宗嗣。
如此,云氏暗想依老爷的主意早些给红枣上族谱倒好,她也可派些族务给她练手,让她把这家早些管起来。
午饭的接风宴就开在五福院。因为多年来谢子安就是宴席的中心,所以今天的酒席比往日其实也没啥特别不同——甚至谢子安今儿喝的酒还不及重阳那天喝得多。
老太爷知谢子安必是近来喝酒喝疲了缘故,故而也不勉强。席后便打发他和谢尚同云氏红枣一起家去歇息。
谢尚知他爹娘许久不见定有话要说,一进明霞院便嚷嚷说喝多了头晕要睡觉。
谢子安知他心意便就没揭穿他只喝了三杯的事实,挥手打发他走,云氏便嘱咐红枣回屋后泡了柚子茶给谢尚喝过后再让他睡,红枣自是答应。
谢子安进上房换了家常衣裳后立便往炕上一倒,叹息道“可算是到家了!”
云氏捧了丫头新冲的柚子茶给谢子安道“老爷,您喝碗柚子茶解解酒!”
谢子安靠在大靠枕上头枕着自己的胳膊,晃着二郎腿懒怠起身,便只张着嘴不动弹。
云氏见状便让丫头拿小瓷勺来,然后舀了柚子茶喂到谢子安口中。
如此足喝了半碗茶,谢子安方才挥手叫停,然后告诉云氏道“今儿我其实没喝多少酒。很不用解酒。”
云氏疑惑?
谢子安诉苦道“我这些日子应酬同年天天喝酒,偏还都不是什么好酒,喝得我头都疼了!”
同年是仕途上天然的同盟军。谢子安虽然一贯任性但自决定走仕途便就只能耐着性子应酬。只同榜百人,哪里能家家都似他家有钱,所以这些日子谢子安小饭馆就没少去,浊酒便没少喝——谢子安是真心觉得自己这段日子吃了苦,受了罪,不是无病呻吟!
云氏就吃谢子安这一套,当下关心问道“那老爷您现在头疼吗?可要睡会儿?”
谢子安合着眼睛道“你陪我说说话,我在外面天天跟人说话,现就想听你说话!”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