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跪着的陆虎,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雪褂子,抬头看了看天——似是问天要怎么办?
谢尚见状上前握住红枣的手轻声道“我替你管教吧!”
红枣?
谢尚已然吩咐道“显荣,带下去打二十板子。”
闻言红枣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体罚,不,私刑,这在前世社会可是法律明令禁止的。
再想起板子打在皮肉上的疼痛,红枣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感受到身边人的颤抖,谢尚不自觉地挑起了嘴角——他就知道这事还是非得他来收尾。
“别担心,”谢尚安慰红枣“只是给他长点记性而已!”
红枣犹豫道“大爷,能不能换个法子?”
谢尚轻笑道“红枣,俗话说‘上等人,不教成人;中等人,教成人;下等人,教不成人’。道理你不是没有讲过,可惜他听不进。”
“由此便只能打教了。等打出敬畏心来再让人教他道理,倒是更容易懂——要不,俗话怎么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呢?”
“行了,红枣,这事你别管了,让我来。”
不是看小媳妇的面子,谢尚才不管陆虎的事呢——他家有的是上等小厮,干啥费这个心?
红枣想想没有言语,她确是不知道当如何妥善处理这件事,如此便只能寄希望于谢尚真能把陆虎教好,毕竟前世有文明国家依旧保留了原始的鞭刑——据说效果还不错 。
显荣闻声走向陆虎,心里却是叹息他姐最终还是要嫁给陆虎。
不过能有现在的这个结果已是比起初好太多了,显荣只能自我开解有大爷大奶奶出面帮着□□——不然,以他姐的脾性,婚后一准是受苦也不说。
为了锦书,显荣不好真地打残了陆虎。他让护院把跪久了的陆虎架到前院兜圈,一直兜到腿上的血脉完全活泛了方才让人堵了陆虎的嘴,亲自拿板子打了陆虎一顿。
打完后,又让人架着陆虎在院里兜了几圈,方才让跌打师傅来给上药。
陆虎只以为显荣是故意地折磨他,自此便怕了显荣不提。
云氏听人回说西院里显荣拿板子打陆虎,非常诧异——刚儿子媳妇才手拉了手地来给她请安,怎么出门就生了嫌隙?
云氏赶紧地叫人打听了来回,而待听明白了原委,云氏不觉叹了口气她也觉得锦书嫁陆虎有些可惜了。但奈何一时却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难得的是尚儿媳妇公正细致有慈心,云氏暗想会心疼人。倒不似一般没见识的那样只知以为偏颇自己的陪房。
锦书有尚儿媳妇撑腰,婚后的日子倒是能过。
锦书第二天便出去了,而陆虎则留在自己房里养伤。他两个的婚事虽没有再提,但明白人看到陆虎挨打后并没被赶出去,便知道这事现就是个时间问题。
腊月二十六红枣回桂庄送年礼。陆大田和米氏看隔壁的张乙回来了而自己的儿子却不见踪影便惴惴来问“张乙,今儿我们家虎咋没和你一起回来?”
张乙摇头道“田叔,虎哥挨了姑爷的板子,来不了了。”
“啥?”
闻言不说陆大田和米氏,就是张家人都惊呆了——打板子!这得是犯了多大的错?
“小乙,”张乙他娘赵氏禁不住问道“陆虎他犯啥事了?”
张乙道“娘,我当时还在府城,陆虎挨打的事也是回来听碧苔讲的。”
“碧苔说咱们小姐看陆虎到了年岁便准备把跟前极能干的一个姐姐给他做媳妇。”
赵氏讶异“这不是好事吗?”
张乙也道“是啊!娘你不知道锦书姐姐待人和气,行事大方,跟彩画姐姐一样都是太太跟前的人。”
赵氏去过谢家几回,倒是知道彩画。现听说锦书和彩画一样都是云氏跟前的人,赵氏不禁咂嘴道“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