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尚儿小时候多是他搂着的缘故?知道不好跟自己争?
啧,老太爷啧了一声,心说他这老大性子闷的,幸而子安和他完全两样!
谢子平父子见状都颇为心塞——他们爹爷爷原就偏疼长房一脉,先对谢子安谢尚就跟他们不一样,只因有老太爷挡在前面,他们爹爷爷插不上手,疼得方才少些。
现老太爷年岁大了,且跟前已有谢尚承欢,他爹疼谢奕却是再没任何阻碍了。
哎,也不知这回谢奕在家要待多久?
为今之计,只有寄期望于谢子安疼儿子,赶紧的把谢奕接走,但八月乡试,然后阅卷、发榜、办鹿鸣宴——等谢子安差事办完,怕是都得十月底了。
由此,谢奕在家必是要留到冬节之后了。
现才六月,差不多还有半年呢!
一时见过了礼,云氏主动告辞道“老太爷,大老爷,大太太,妾身刚刚家来,老爷与老太爷,大老爷,大太太的孝敬都还没收拾出来,且容妾身先去收拾。”
老太爷点头道“子安媳妇,你带着奕儿一路辛苦,倒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大老爷道“子安媳妇,你刚来家,难免忙乱,奕儿先搁我这儿,我替你看着。”
谢知道既发了话,云氏不好不从。她嘱咐了谢奕两句,方同红枣回明霞院。
进院看到两棵石榴开得映日,云氏自是欢喜,而待进屋看到色色俱全,连谢奕的宝宝椅和木摇马都摆放了全新的一套,便更高兴了——儿媳妇能想到小叔,那是真孝敬。
“尚儿媳妇,”云氏坐在新铺设的兰草席拉着红枣的手道“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红枣谦虚笑道“娘说哪里话,这些原都是媳妇的本分。”
云氏上下打量红枣,眼见她出落得更好了,不觉替儿子喜欢“好孩子,老爷近来刚得了两串珊瑚珠子,正合夏天戴,一会儿行李到了,我拿给你……”
午饭前,谢尚牵着谢奕一起来家。红枣让厨房摆午饭给云氏接风,一时便有老太爷、大老爷送菜来给谢奕吃,其中大老爷送的特别多,足送了有四盘。
吃完饭,谢奕方才跟红枣抱怨“大嫂,端午节你送玫瑰浴盐给爹、给娘,怎么没给我?”
红枣……
谢尚捏谢奕的脸蛋不屑道“你才多大?这浴盐小孩子不能用!”
“不然蹭破了皮,你就等着哭鼻子吧!”
“不许捏我的脸!”谢奕推开谢尚的魔爪,一本正经道“不然,我就告诉娘去!”
云氏在一旁笑“尚儿,不许欺负弟弟!”
谢尚……
谢奕又问红枣“大嫂,我的生日礼呢?”
红枣刚要开口,谢尚已插口道“你生日六月初九都已经过了,那还来的礼?”
谢奕怒道“我是问大嫂,又不是问你!”
谢尚理直气壮道“你大嫂的就是我的!”
红枣觉得她婆刚不该对谢尚说那句“不要欺负弟弟”这句话——掐把脸而已,根本算不是欺负。但她婆开了口,则难免会让谢尚觉得她婆偏谢奕。
想着谢尚宝宝的幼小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红枣悄悄拉住谢尚的手以作安慰,然后方和谢奕笑道“生日礼自然是有的,只是当时二弟你在船上,不好送去。我现便让碧苔拿来给你。”
谢奕眉开眼笑道“谢谢大嫂!”
谢尚见状哼了一声,但看看红枣拉着的手,到底没再出声。
碧苔把东西拿来,谢奕看是个银红丝纱扎的一个圆球。
“大嫂,这球是给我踢着玩的吗?”
说着话,谢奕把手里的球一抛,学丫头踢毽子一样抬脚踢了出去。
红枣……
谢尚见状忍不住笑道“这是浴球,洗澡擦身时代替洗澡巾用的。”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