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一个小心翼翼、一个面无血色、一个忧色上脸。
传令兵也是有眼力之人,见此情况,只小心地退到一边,束手而立。医官则手脚快乐三分,似乎向快些做完自己的工作,然后离开这是非之地。
“麻烦上门了啊……”胡轸感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某家如今有伤在身,那吕布小儿却在这时打上门来,怕是只能隐忍一时了。”
自家事自家知,爱德华这一掌看似不重却伤及內腑,造成了他的大量失血。不调理一段时间很难恢复,如果再次崩裂伤口,甚至会给他留下难以痊愈的后遗症。
虽然有最好的医师在侧,能保证伤后及时处理和悉心照料,但此时可没有什么外科手术技术,连缝合伤口都是不传之秘……
华雄这伤,半年之内都未必能与人动手了。
“你先下去吧,半个时辰后带吕布过来。”
军队调动是要第一时间拜谒同僚的,华雄没理由压着吕布不见,那就成了“下马威”,反倒给了吕布发作的口实,对目前的处境可没有半点好处。
可若是让他看到华雄现在这副脸色煞白的样子……
而胡轸能想到的,只能是以车马劳顿为由,将时间稍稍压后。
见传令兵出去,胡轸又转向正用小刀为华雄清创的军医。
“有什么办法能让华将军尽快恢复吗?”胡轸开口询问,想了一想,又补充道“至少看上去要与健康之时一般无二。”
军医有些迟疑,指了指被他割开后流出黑色脓血的巨大伤口和血包,想了想道“那人手上应该有什么阴毒小器,华将军这伤口初时看似不大,却在内里淤血,伤势极严重。我这里有一剂调理内腑的成药,不过虎狼之性甚重,服下之后可保三日内面色如常,甚至红润更胜以往。但是之后会气血不畅、虚弱月余,对伤势恢复也有很大影响。”
说罢,有点迟疑的继续道“而这伤口……若要短期愈合绝无可能,若想止血……”
“若想止血,只能用烙铁烙印伤口……可……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剧烈活动。”
胡轸眉头皱的更紧了,却是左思右想、面色纠结。华雄自然知道胡轸为何问出这些问题,直接转头看向那个医师,不耐烦的说了出来。
“区区小事,何必如此麻烦!派人煎药,准备炭炉!若是哼一声,某家就是小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