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曹申吉张开手掌,马宝,白广恩等人定睛看去,只见那手掌之上赫然写着个“火”字。
马宝,李本深等人俱是久经沙场的宿将,哪一个不是打老了仗的老人。
一看到手掌上的“火”字,皆是心领神会。
白广恩不由地问道“曹先生既用火计,末将等不知如何施为,不知计将安出?”
李本深和马宝也是心中一动,便连忙朝曹安吉看去。
曹申吉自顾自地走到案几前,将那茶水慢慢斟满,笑着回顾众人说道“众位将军何必着急,现在城内的贼军想必比我们还急,我素知马总兵和敌将万有才交好,料想不出数日,贼使必至。”
他说道这里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继续说道“贼不走空,他们抢掠了数座城池,众位将军冒这天大的干系,岂能给他们白忙,至于放火,西寨连接南北二营,到时候谴数名心腹,随意可为,何必烦忧。”
马宝,白广恩,和李本深大喜,互视一眼连忙对着曹申吉拱手行礼道“曹先生金玉良言,末将拜服,至于贼军所献金银,末将等当全部奉上。”
曹申吉哈哈大笑“众将军劳心劳力,岂可分文不取,平西王令谕,此次所获财物,众将军可自行分配,至于曹某不过传信而已,又岂能夺人所好?”
白广恩等人连忙拜谢,心中打定主意,所得银两必然要分一部分送与曹申吉。
诸人计议已定,各自回营休息,只等明使来营。
楚雄城的李兴和万有才也为信使的问题伤透了脑筋。
经过几番推敲,万有才认为,既然谈判,绝不能派粗糙的厮杀汉去,还得在文官里面挑选。
李兴最后拍板,由府丞钱安宁去与马宝接洽,并承诺钱安宁,实在谈不拢,可以花费一定的买路钱。
李兴连克数城,虽不曾扰民,但所获银两目前已有五万余两,李兴的底线是只要马宝愿意放行,他可以出三万五千两。
钱安宁虽然害怕,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李兴的命令。
时值月初,晚上更是新月如钩,夜幕之下,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钱安宁带着两个卫士悄悄从西门用吊篮坠下,壮着胆子便朝清军营寨摸了过去。
还没摸到清军营门,便被守营的暗哨截住,钱安宁战战兢兢连忙说道是奉西城守将万有才之命前来商谈献城投降的事情。
清军暗哨听了之后,不敢怠慢,便赶紧将钱安宁一行押到马宝军帐。
曹申吉和马宝闻得明使来了,不由的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便吩咐将钱安宁押入大营,至于那两个随从则命亲卫严加看管。
钱安宁被押入大营时,心中虽然害怕,但是事已至此,只得暗暗为自己打气心道“毕竟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他进入大帐之后,看着高坐在案几前的马宝和侧坐于旁的曹申吉,硬着头皮拱手道“明军滇南提督帐下楚雄府丞钱安宁见过马总兵。”
马宝看了曹申吉一眼哂笑道“你军已经困守孤城,覆灭只在旦夕之间,不知此刻见本将,是投降呢?还是要下战书呢?”
钱安宁毕竟是秀才出身,马宝说话间,他心中已经打好腹稿。
当即抬头哈哈一笑“钱某来此只是为救将军,将军战功卓著,岂不闻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将军本是秦国主帐下,势穷降清,满洲又怎么可能视将军如爪牙。李成栋,王得仁故事,将军必定熟知矣。”
马宝泥腿子出身,论嘴皮子哪里辩的过秀才出身的钱安宁,只得朝旁边曹申吉看去。
曹申吉长身而起,冷笑道“尔等已经危若累卵,还欲离间我大清君臣么,我大清皇帝扫清寰宇,一代圣君,又岂能容不下我等?李成栋,王得仁既降又叛,两面三刀之辈,杀之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