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头发麻烦。
薛闲亭点了点扶手,仔细想着:“要这么说,皇上还未必会发落赵清。”
没料到赵盈却摇头说不会:“这是两码事。从前或许是一码事——父皇也会有此担心,所以你看,无论沈殿臣还是姜承德,一个成了渐次说不上话几乎被架空的首辅,一个只是因为识人不明就被罢出内阁。
我早就说过,父皇是要在朝中重新布局。
他如今春秋鼎盛,眼下又是四海升平,便正是重整朝堂的最好时机。
等到这些人都不在朝了,赵清他们几个厮杀起来,成王败寇,他大可以安心把大齐江山交付。
可那是在赵清妄图谋逆造反之前。”
“谋逆从来都是天子最忌讳,也最不能容忍的,何况是当今圣上。”一旁辛程沉声把话接过来,“天子御极之初,如何坐稳皇位,谁能想到十几年后,他自己的亲儿子还要来造他的反,他如何能容,如何能忍?
纵然朝堂的局面还不是他最想要的,安王,也留不得了。”
当然留不得。
赵清这条命,谁也别想保下来。
沈殿臣他是得不偿失,想稳定局势,到头来反而会把自己折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