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西次间踱步过去,胡泰极有眼力的快步跟了上去。
“公主,皇上的病……”
赵盈盘腿坐着,摆断他的话,因晓得外面的御医不会也不敢跟过来,便就没有刻意压下声音:“胡泰,牵机有解药吗?”
“什……什么?”
他刚才听见了什么?
公主殿下进了门,直截了当问的就是……这种天下至毒,是否有解药吗?
胡泰头皮一裂,喉咙发紧。
他嘴角刚动了第一下,赵盈已经沉声又吩咐:“不该你问的不要多问,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够了。”
“有……有的。”胡泰还是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没敢多问,顺着赵盈心意回了话,“牵机本就不会立时要人性命,痛苦折磨,生不如死。
它本就有解药,只是往往用牵机毒之人也不会备着解药去解毒……
解药服下,立时可解牵机症状。”
“很好。”
看来赵澈的手段还是差了一点。
他当年就应该更狠一些。
给她喂下牵机之后再灌解药,就这样慢慢的折磨她,什么时候折磨的够了,烦了,再给她一个痛快。
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能叫人在一次次的大起大落,希望与失落中,把尊严与意志全部磨灭,连人性都支离破碎,除了要人命,还能诛人心。
“牵机毒和解药,三天之内你替我准备好,送到司隶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