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喉音,看着他故意停下来的话语,突然目光一闪,看向上官翼,“除非你还有用,是吗?”
“呵呵。”上官翼重新将头埋在臂弯里,“所以我说,一时半会,我不会死。”
“你直说,我不懂。”
“圣上让你来,不仅仅是因为你一个人、出入方便吧?”
“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吗?”许盈盈急了。
“你最擅长什么?”上官翼仿佛在换话题。
“外伤和毒理。”
上官翼再次歪着头,看向许盈盈,冷冷地说,“那你知道,钓鱼,需要上好的鱼饵,才能钓到大鱼?”他又一次,换了话题。
“你,,,”许盈盈突然感觉上官翼的黑眼眸后面,是个无底洞,正用力吸着她掉进去。
“我就是那个,鱼饵。”
上官翼说道这里,突然自己的胸口发疼,额头冒汗,他暗暗紧握双拳,急切地顾不上疼痛,缓缓侧身、撑起上半身。
他担心地看着许盈盈,“我说出来了,你千万不要挂在心上,更不可就此怨恨任何人,你懂吗?”
许盈盈沉默了,看向上官翼,忍不住一阵阵地发冷。
“圣上在几天里面,屠城一般的将慕容氏上下人等,全数斩杀。我在这里都听到了。他确实能杀光他明面上的所有异己。
但是,朝堂里,哪里有那么简单?他放我一命在狱中,就是希望看到,有什么样的人会来保我、而哪些人会来杀我——现在人人自危的时局里,跳出来的都是,‘鬼’!”
“圣上就是在看,谁,会这个时候跳出来。他喜欢判断,用他自己的方式;他也需要判断,为他掌控朝局。”
说完,上官翼仿佛泄气的皮囊,疲惫地不顾一切,“呃”了一声,便趴倒在板床,再不想动了。
许盈盈听到这里,身体已经冷透了,一动不能动!
回想那个对着她,始终仿佛长辈一样又玩味、又调笑的李乾,感到,在巨大的权势重压之下,她是那么无助、渺小,连三代宠臣上官家,都瞬间幻灭,何况自己。
她彻底明白为什么从西北回来,上官翼要在李乾面前谎称,自己已经是他的侍妾。
她冰冷地双手,紧紧摁着上官翼温热的手臂,眼泪止不住的滚落。
她知道了,之所以她能来去自由的帮上官翼治疗,完全是李乾希望上官翼,能尽快恢复,以便在“趁热打铁”的时机里,充当“鱼饵”,在一次次过堂和刑罚里,测出李乾看不透的人心。
太残忍了!
上官翼担心独自在帝京的许盈盈知道太多有危险,因而没有点破,他二人的所有,早在查抄上官府之前,那支提示让许盈盈离府的箭,就被安排好了。
但是,多年后的上官翼,更加惊恐地发现,他二人的所有都是安排的。
默默对视着,他们看着对方瞳仁里的自己,那么静静的呆立,仿佛时间能就此停止一般。
“那我更加不能走,你不能把我支开!”许盈盈绝望地停住了泪水。
“你帮我去一趟东北,本来我想写信,看来信里不便说太多。”
“我不去。等你好了你自己去!”许盈盈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心疼上官翼,还是在惧怕李乾,亦或者是在痛苦自己的处境——仿佛在一个峭壁的夹缝里。
“不要孩子气!事关我上官家的前途,我是在求你,盈盈。”
上官翼缓和了一下自己,温和地说,“这也是在帮我,否则我艰难活下去的意义,何在?”
“哦。”许盈盈内心开始迅速盘算着,此去东北的来去时间,“那你再说明白些,我到时候见了面,不会忘记。你信里再大概写一些能写的,我过几天来取。”
“你以投奔上官希的目的去东北城防找我的叔父,上官明泊。他是那里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