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说男女同浴,与礼不和吧。问题是,我在这儿修炼,谁能猜到你也能来?”
“这样,长忘,如果下次,我若先发现你,是不是也可以把你脸拍这石地上!”
长忘语气淡淡,情绪平静,却十分挑衅“你可以尝试。”
阿莼深吸一口气,强忍不去揍他的怒火。
寒生叨叨过,他是贵客,不能碰。
自己有求于人,不能碰。
相貌俊美,还等着收服他呢,不能碰。
残存理智下,阿莼压下好大火气“看在今日你救我一次份上,不予计较,告辞。”站起身,气冲冲擦肩而过就要走。
幽幽声音身后传来“你可以计较。”
“什么?”阿莼淡眉深拧。
“你可以计较!”长忘再次扬起挑衅的笑意。
阿莼拳头握起,有点忍无可忍的吼了声“长忘,你是不是嘴欠!”起了个什么破名字,威胁起来竟一点气势也没有。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熟悉焦急的声音遥遥传来,寒生竟然也来了因循湖。
寒生听侍从禀报,差点没倒过气,脚步凌乱匆忙,还有点喘,先是粗略一打量阿莼这身宽袍,又看看长忘,着实没想歪,没误会。
因为他不会傻到错以为长忘对阿莼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不过,他这个不着调的妹妹对人家做出格之事,倒是真保不准,更担忧些。
等等!
欲言又止!
这小花脸怎么回事?
有血!
真容?
寒生见阿莼怒气冲冲,一副谁也别管,谁也别拦,我只想干架的模样,无声在空气中对着阿莼脸点点,算是一会儿再算敷面这笔帐。
寒生笑意盈盈问“长忘,你们这是……?”
长忘微微勾唇,划出一道漂亮的曲线,语出惊人“寒公子,在因循湖沐浴疗伤,配以熏香会更管用吗?”
“什么意思?”寒生一懵!
云里雾里中,瞥见阿莼脸色不对,当下,恍——然——大——悟!
寒酥,你这个禽兽。寒生把这句话在心里骂了好几遍。
而阿莼。
熏香?
熏香!
淡色五官整个垮下。
那日,她细心乔装遮掩过,他怎么瞧的出来?
当时,明明两人根本素不相识!
方才长忘认出自己真容,自己还感慨或是说话语气,或是行为举止有什么令人容易记的特点,让他迷之肯定宴席之上与现在是同一人。
可现在,她看不透了!
寒生这边,虽不知具体过程,但兄妹两二人心有灵犀,四目一对,自然而然也想到同一层。
最后,都以实在解释不了的眼神告终。
由于,三人沉默有点久,所以,即便否认也是无力。
“长忘,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知道是我。”阿莼神色严肃。
“为何不去想我与那年春的侍从方法一样?”长忘语气阿莼听着有点不对劲。
“这不可能!”阿莼想也不想肯定否认。
“若我说就是可能呢?”长忘一本正经的脸,竟在这耍无赖?
阿莼怒火中烧,急不可耐“你故意绕圈子是不是?”
长忘仿佛诚心气她“对,我就不说,你能怎样?”
这句无非等于火上添油,阿莼强加克制,闭了闭眼,副又睁开“你说不说?”
长忘语气认真“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阿莼压着火“自然。”
长忘故意深思片刻消耗她的耐性,然后慢悠悠做了决定“我还是不想说!”
阿莼理智的大墙轰然倒塌。
寒生见状不对劲,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