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都没弄清怎么回事,顺着声音一抬头,见二楼有个魔煞极重,眉毛间与她有个同样刀疤,一身黑衣,面相凶狠,双瞳血红的男人正看过来,站在他旁边的女子,一身魅色绿裙,洋洋得意的笑,仿佛已经预见下一秒阿莼被打的碎尸满地。
这是个什么东西?
似妖非妖,还有魔气。
魔妖,阿莼脑海一瞬间冒出的词,法术修为凌驾于妖魔两族之上的异类。
连长忘都认为不好对付,自己若傻兮兮一腔热血单打独斗,貌似不是个聪明的决定。
阿莼有个好处,懂得掂量自己。
于是。
跑!
唰的……!
一阵疾风闪过。
阿莼拎起酒绳,一道金光就闪出去。
身后明显,哗啦啦,碰,哐,一片慌乱,尖叫。
长忘站在门外,见阿莼几乎是飞了出来,不明出了什么事,相对镇定“怎么了?”
“是魔妖,刚才你卸膀子那妖的老大追出来了。”阿莼重重喘了口粗气。
“嗯。”长忘没挪步,神情严肃。
阿莼拉着长忘胳膊“还不赶紧走?”
长忘仿佛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阿莼慢慢平息大喘“看你这意思,还准备大干一架。”
长忘语气淡淡“想试试。”
阿莼有点担心“你身子还没好利索,绒羽也未彻底融合,能行吗?”
长忘“可以。”
阿莼先将六瓶酒放入乾坤袋,也不再准备逃躲,还是理智奉劝“长忘,听我的,打得过就打,实在打不过就跑,不丢人。”
长忘见她神色有点紧张,理解她从未与魔妖交过手,只是听自己一人描述多么厉害,无实战,心里没底。可明知没底,明知豁命的危险,除了担忧自己身体还能无丝毫犹豫留下并肩作战,让他不由小小触动了下,语气略微温和“知道。”
于阿莼而言,虽说自己修为术法也到了屈指可数境界,除了长忘完全贴合设想的那些,她的小心思更多些。
除却朋友间的仗义,更有私心,就是觊觎美色。
若想将长忘这类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禁欲疏离,外柔内刚,断袖好男之癖,完美到几乎没有弱点,更没有给女子任何机会见缝插针的人,最后难上加难拿下收服。不多付出,多费功夫,多花心思,甚至不惜暂毁灵器赠出绒羽抵魄,让自己对他有恩,否则,真要等到何年何月?
她看上的人,从来都是万无一失得到手。
正想到这里。
“等我呢!”沙哑声音由远至近,自穿黑衣的魔妖口中传出来,指尖转着一把精致匕首,月光略过,锋利无比。
阿莼、长忘站的挺立,没有说话。
“玩儿深沉?”魔妖嘴角斜着一笑,哼了声从台阶上走下来,每一步,都好像踏在尸体上,沉重狂拽。
“卿卿,这就是你看上的新货?”魔妖与蛇妖边说这话,走到长忘近处一停,掐着腰,粗略打量,嘶了声“的确比之前那些个强不少。看的我都想尝尝。”宽厚的手想去摸长忘脸。
“大哥,不想当男人了是不是?”
魔妖手一停,顺着声音,浓眉皱拧巴“你说什么?”
“想跟我这兄弟玩玩儿?”阿莼撇着不正经的嗓音。
魔妖临近阿莼威胁口吻“怎么,玩儿不了?”
“那可要想好,看面相,与我兄弟,你也就配当下面儿那个,这跟娘们儿有什么区别!”阿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完整句,魔妖都呆住了。
长忘难得,抬头赏了会儿月,阿莼一次又一次刷新他对口无遮拦的认知。
“你他妈是不是女人?”魔妖指着阿莼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乱飞。
“瞎啦,没看见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