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云阳山,长忘。”阿莼笑嘻嘻打破尴尬,然后对长忘说“兄弟,清筝,我一般就叫他清蒸。”虽说都是一个音调,但长忘听明白了。
不过方才向魔妖叫嚣时,称长忘是兄弟,在清筝面前又成了朋友,禁不住,长忘黑眸深意渐浓。
一个比一个耀眼夺目的男人,不失礼仪的稍稍点头算是见过。
相对无言。
长忘先行转身又去门缝边儿去盯街道了。
清筝方才还一副高高在上,气势凌人模样,转脸就抓起阿莼拎到角落殷切笑着审问“你怎么来这儿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阿莼低吼了声“还说呢,这店是你的?”
清筝老老实实回答“啊。”
阿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变态。。”
清筝“这有什么变态,夫妻闺房之乐,懂个屁!”
阿莼“自小到大身边连个喜欢姑娘没有,沧水阁进了还不过夜,明明是个雏,偏把自己伪装成一老流氓,有意思嘛你!”
清筝也不甘示弱“你有意思,你比我有意思,吃喝嫖赌,打架劫舍,样样行,我一男人甘拜下风。”
阿莼“你少瞎杜撰。”
清筝歪着脑袋“怎么,我还说的不对?”
阿莼“事是那么个事儿,可意思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不知不觉贫着嘴,似往常,自然的彻底抛弃形象蹲在一个角落嗑瓜子。
清筝喷了口皮“对了,老实交代,那男的怎么回事?新男宠?”
阿莼摇头“我倒是想,你看他那样,是个甘愿盖上男宠名号的人吗?。”
清筝又喷了口瓜子皮“即便不收做男宠,你心思对他也绝不干净。”
“我心思干不干净,你能不知?”阿莼咯嘣咯嘣吃的挺欢。
“别瞎说,弄得跟咱俩偷鸡摸狗似的。”清筝皱起眉头。
“你真觉得他不错?”阿莼半开玩笑半认真问。
清筝长期鱼龙混杂在妖界,眼睛毒辣,心思精明,什么人,什么品行,不说话,一对眼,就能全透。
就方才遥遥看长忘一眼,清筝便能准确判断出,此人性情深沉,心思缜密,气场强大到让人根本不敢小看。明明一脸置身事外,云淡风轻的顺和的面相,仿佛什么都不看在眼里,但又仿佛什么都早已经记在心里。起伏无波无澜,对任何东西、任何人都保持不厌恶,不喜欢,不讨好的疏离。
所以,清筝开口“别说,我一爷们儿都觉他挺好看,就是这人啊,不似个好相处的。”
阿莼翻翻白眼“说明他眼光高呗,估计不屑于跟咱俩这类人狼狈为奸,同流合污。”
清筝同情的拍拍阿莼肩膀“我还真跟你不是一类。那人,你啊,若真打定了注意,就慢慢熬吧。反正活了三万多年,我还没见你对哪个男人认真执着过。”
阿莼吐了清筝一脸瓜子皮“二十几个男宠我都是认真的。”
清筝哼哼笑起来“你早晚把自己玩儿进去。”
阿莼色兮兮趁机摸了清筝光滑的脸“我还是觉得你好看。”
清筝瘆出一身鸡皮疙瘩“滚,你个流氓。”
阿莼“少装纯。”
清筝“你纯,阿莼。”
两个人肆无忌惮狼嚎笑出声。
房间统共就不大,两人一见面就容易亢奋,所以说话声音即便故意压低,也总不自觉高涨。
长忘听力一流,那些话,虽是断断续续,但能串联起来,听得一清二楚。他望着还混乱的街面,根本无法出去。背后,清筝与阿莼还在你一句我一句不着调的逗笑,完全忽视徒留背影,长忘一言难尽的神情。
聊了好一会儿,黑暗的夜空终于透了丝光亮。
长忘听到背后清筝声音“天要亮,那些人估计找一晚上回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