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春客房。
噔噔!
噔噔瞪!
噔噔瞪瞪!
无人应。
这么快,补觉去了?
阿莼正欲转身,长忘只穿身白色中衫,没穿外袍开了门,面无表情看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房间内。两人依旧相对而坐,四只眼睛中都透着疲惫。
阿莼见长忘看自己的眼神比初见还要陌生,想着难道是因为那几本书?可自己看与不看,与他有什么关系?
但还是试问“长忘,还生气呢?”
长忘抿了口茶水“生什么气?”
阿莼琢么自作多情了?
“我还以为你因清筝给的书生气呢,没生气就好。”
长忘“你多虑了。”
阿莼尴尬的笑笑,然后掏出信递过去“你的。”
长忘关节分明的手指接过“这是什么?”
阿莼挤眉弄眼“情信,我帮你代收的。”
长忘不明所以打开信,漂亮的字,还带着淡淡花香。
鉴于私密,阿莼没有探头,又有点好奇,心痒痒的强忍闷头喝了两杯茶。
撕拉!
是信撕成两半的声音。
阿莼忙阻止,嬉皮笑脸“介不介意我看看?”
长忘倒是比预想爽快,两个指头夹着撕烂的信递给阿莼。
还是第一次看别人情信呢,心情振奋激昂。
信的大体意思是长忘为切草莓出厢房净手之时,花妖碰巧擦肩而过,一见钟情,想要见面相约。
时辰、地点都写好了,就在今晚。
“看意思,不想去?”阿莼将信还给长忘。
长忘接过随手一扬,纸化为粉末“不去。”
“哎,经常收情信吗?”阿莼看他习以为常的模样。
“最近不会了。”长忘说。
“是你喜欢男子之后少了吗?”阿莼问。
长忘“我让起风不用禀告,可自作主张烧掉。”
阿莼听着陌生“起风是谁?”
长忘“近侍”
阿莼“怎么没待他来?”
长忘“我留他在云阳山还有事要办。”
“真羡慕你啊。”阿莼深深吸了口气。
“羡慕什么?”长忘看着她。
“被那么多人喜欢,还是疯狂喜欢。天天有情信收,我自小到大还没收到过呢。”阿莼趴在案几上,低头转着呈药膏的小绿瓶。
长忘拿茶壶的手一顿,斟酌下,问“听闻你有二十几个男宠?情信,被人喜欢,怎会少。”
阿莼转小绿瓶的停住,男宠从别人口中说出没什么,但若从长忘口中说出怎让人有点紧张呢!
尽量避开这话题“每个人对男宠的理解不一样,你别听他们瞎说。”然后晃晃手中绿瓶“药。”
长忘接过来打开看。
阿莼说“这药是用仙果仙草刚调配的,治疗术法造成的伤痕有奇效。”
长忘点点头,不经意的,目光在阿莼脸上一落“你先来吧。”
阿莼也不客套,正准备倒药。
“幻术不撤去吗?”长忘说。
阿莼抬头,见长忘停留在自己脸上未曾离开的淡淡目光,当下明白。
爽利的随意揉揉脸,幻术尽退,一张清澈如水的脸无精打采呈现在长忘眼前。
如果不是与阿莼认识几日,还真猜不出这张娴静的脸后是多么猖狂放肆的性子,有时跳脱的都没个过渡,若不是他耐性极好,自控力极强,恐怕是真受不住。
阿莼将透明的墨绿色先倒在掌中。可能一晚打过两场,又因为第一场没用法力,全凭赤手空搏,臂膀有点酸,一不留神,掌心倒多了。
阿莼琢么,掌中的药自己涂抹着实太多,仙草仙果名贵,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