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周末臧中民在公安局值班,杜建秋在医务室值班,臧青跟着杜建秋。杜建秋带着她吃完晚饭,就给臧青在医务室的两层小楼前画了个跳房子。正是吃饭的点儿,医务室也米有什么病人,杜建秋就陪着臧青跳了一会儿房子。
大庆向着医务室走来的时候,臧青还晃晃悠悠一条腿落在格子里。医务室来人了,杜建秋本来想叫臧青和她一起回诊室的,但大庆说他可以带着臧青再玩一会儿。过了秋分,天也渐渐黑的早了,大庆陪着臧青蹦了一会儿天就暗了下来。大庆本来是跟着宣传队的师傅学完京剧准备吃了晚饭再出来看电影了。天黑了,饭肯定就来不及回家吃了,他想着去看电影的路上可以在厂门口买两个包子。
杜建秋的病人一看完就赶紧出来了,臧青说什么也不愿意跟她进医务室。要么要大庆哥陪着她再玩一会儿跳房子,要么让大庆哥带着她去看电影。杜建秋知道大庆进厂区是跟宣传的的人去学戏的,肯定还没来的吃饭。
杜建秋说青青,大庆哥哥还得回家吃饭呢。你跟妈妈回诊室,妈妈给你冲一杯麦乳精好不好。
臧青扭来扭去不同意,大庆也说阿姨,我不回家吃饭了,我去买两个包子,带到电影那边去吃。阿姨,你放心,我看着青青,不离开的,电影一散场,我就带着她回来。
杜建秋说行,那大庆,阿姨给你去把包子买好吧,你在这再跟她玩一会儿,要是有病人来,你就说杜医生五分钟就回来。
杜建秋买了几个包子拿回来递给大庆,又回诊室给臧青拿了一件小外套,就打发两个孩子去看电影了。这个周末她和臧中民两个人都值班,没能带臧青去儿童乐园,青青已经很有情绪了,再不准她去看电影的话,小姑娘即便跟她回了诊室,也会跟她磨磨唧唧一晚上的。
电影放映的场子在家属区东门的空地上,厂里的工会在空地上排了几排条凳,这是最好的位置了,剩下的要么是你自己带着凳子来,要么就是站着看完全场。大庆和臧青来的早,在靠近中间的第四排上找到了一条空着的条凳,大庆坐在边上,让臧青坐在条凳中间,两个人就吃起了包子。明明在食堂已经跟着杜建秋吃饱了,臧青还是觉得包子好香好好吃。
吃完包子,臧青又从杜建秋给她带的小水壶里面喝了几口水,就忽然觉得想要尿尿了。臧青和大庆说了,大庆做了个鬼脸,但还是同意带着她会厂区去上厕所。大庆用臧青的小水壶和小衣服占了条凳的中间和一边。他就拉着青青的手回厂区了,等臧青上完厕所在回来的时候,他们发现条凳上的东西已经被放到了地上。
臧青很生气,大庆也有点生气。
他们原来的凳子上面作者一个穿喇叭裤的,喇叭裤的旁边坐着一个小小孩。
大庆质问喇叭裤这凳子我们已经占好了,你怎么能随便挪我们的东西呢?
喇叭裤说哪里写着是你的呢?先来先得。
大庆说我们先来的,她要去厕所,我们就放好东西才离开的。
臧青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小水壶和小衣服,大庆更加生气了你这个人怎么能不讲理呢,我们明明就是放好才离开的,是你把水壶和衣服挪到地上的。
喇叭腿忽然嗓门大了起来你怎么着?你占座还有道理了?有本事你不拉不尿一直坐在这上面啊。
电影快开演了,后面的人看着喇叭腿和大庆站在前面挡着,就嚷嚷了几句算了算了,干净挪个地方,不要挡着大家。
大江拉着青青走到条凳区的东边,家属院最边上的那个房子有一个砖垛,大庆从上面搬下来两块砖,跟青青说青青你站在这个转上面,这个边上你能看到吗?
青青点点头,站到了砖头上面,大庆在她旁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