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皂眼泪流了下来,江大江有点不知所措,他试图去缓解这是悔恨的泪水吗?知道自己不该去相亲。
杜皂也顺着他说是啊,悔恨的不行,怎么能身在井底不知福呢?不过见了井外的天,才知道还有更好的。
大江说来,说说哪里好吧?
杜皂说比你年轻,比你好看,有这两条够吗?你不是也见过吗!所以知道此言非虚。
大江反而把她搂的更紧了那你给他也买了衬衣吗?
杜皂趴在他肩上说说不定将来会呢?
大江抬手,一巴掌作势打在了杜皂的屁股上你还有没有完啊?
杜皂抬起头盯着江大江的眼睛,笑了一下,就又顺势趴了回去。
江大江一下子就全懂了,但他还是忘记了豆豆的教诲,把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头发上我爱你。
杜皂在这句我爱你之后没有任何迟疑的回了一句我懂的。
这六个字之后,杜皂就在他肩上陷入了沉默,虽然江大江相信杜皂不仅仅是“懂的”,但他不敢在追问下去了。他知道自己刚刚开了枪,兔子受惊了,他怕枪声再响起来的话,兔子会转身逃走。他有点责怪自己没有守株待兔的耐心,大概是因为今天他发现了兔子的森林里面突然多了一颗叫做王盾的树,他心里安慰着自己她懂得总比她不懂要强。江大江轻轻拍着杜皂的背,像哄婴儿睡觉一样,她就像婴儿一样赖在他肩上,时间安静得再拍几下,或许她就会睡过去。
杜皂的手机响了,她去包里拿了手机,上面是王盾的微信今天实在不好意思啊,第一见面就因为工作的原因先走了。
杜皂没有回复,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把羊毛衫套上让我看一下吧,衬衣还是挺合身的。
大江按照规定动作套上了羊毛衫,刚刚整理好领口。杜皂的手机又响了,大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杜皂拿起手机,王盾发的第二条微信是能不能找个时间,我们再约一下?
杜皂还是没有回复,又把手机放回到了茶几上。
穿着羊毛衫的大江笑笑说是那个比我年轻比我好看的吧?
杜皂帮他整理着袖口说你穿上羊毛衫我觉得还是你好看吧!
大江赶紧说承认就好!女朋友给买的,能不好看吗?
杜皂两只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说我就需要井口那么大的一块天,无风无雨,静静看着守着就够了,至于井外的天,再阳光灿烂,再风雨变换,都跟我无关。我心里就盼着不变天就好。
大江认真看着她我懂的。
杜皂停了一下,认真看着他,说出了那句我爱你。
维尼大江觉得挂在脖子上的蜂蜜罐子炸掉了,自己满身满脸都被蜂蜜覆盖着。大江觉得自己一瞬间在这种热烈这种由一颗玉米粒炸裂成了爆米花,而他的蜜糖杜皂在热烈中变成了包裹在爆米花外面的甜蜜的脆脆的焦糖。维尼大江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杜皂慢慢把脸凑了过去,给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