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山洞阴冷潮湿,赵小萍缩成一团。
路无忌赶紧走了过去,将外衫给了小萍。
李远见状,也将自己的外衫给了祁璇。并且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水囊拿了出来。他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知道里面没有太多水了。
李远自己没喝,递给了路无忌,路无忌也舍不得喝,给了赵小萍和祁璇。结果祁璇也没喝,她倒不是舍不得饮用,她只是不想用别人的水囊饮水。
路无忌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玉娘,刚刚还泪流满面,现在已是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样。
路无忌缓步走了过去,将手里的水囊给了她,可是她看都不看,将它随手扔在了地上,一脸的不屑。
路无忌想起她刚才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玉娘,我们到底有何仇怨?我之前可并不认识你。”
玉娘加重了呼吸,“你回去问你爹吧,问问你们路家到底做了什么孽。”说完,又嘲笑道“我忘了,你爹已经流放岭南,你现在也是朝廷钦犯。”
祁璇听到后为之一震,她对江州城中路家的事也有耳闻,听说是因谋逆被抄家流放。没想到眼前的路无忌就是路家之后。其实她心里有自己的盘算,祁家是大族,可是她爹祁桓这一房,只有她一个女儿,她娘早逝,有多少族中叔伯兄弟盯着她家的资财。她一直不想外嫁,便是舍不得家里的万贯家私。
其实她心里有自己的盘算,她如今被绑上了山,即使安全下山,也难免清誉受损,想找个体面的入赘女婿许是不易了。路无忌相貌堂堂,武功高强,如果入赘祁家,再合适不过。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路无忌是谋逆罪人之后,又是朝廷钦犯,这可是灭了她的盼头。可是转念一想,现在能否活着下山还是个问题,其他的,暂时不做他想了。
路无忌满腹疑惑,还想争辩,被李远出声打断了。“我们还是赶快休息一下吧,留着体力,要尽快下山。”
一阵风吹过,山洞呼呼作响。就在几人闭目养神,稍作休息时,洞外风雨大作。
下过雨后,山路泥泞湿滑,会更加难走,只有痴傻的赵小萍浑然不觉,呼呼大睡,另外几人皆心事重重。
玉州孙府和南阳侯府的喜事就定在下个月初六。
有谁不知,玉州孙府孙自州乃盐业总商,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富商,孙祥楠不仅是嫡子,还是独子,天资聪颖,一表人才。跟南阳侯府小姐华婷乃佳偶天成,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所有人都认为这门亲事甚是匹配,孙祥楠的舅父高居吏部尚书,孙祥楠将来必定能出仕,既有巨富的身家,又有不可企及的前途。
南阳侯华亦兴更是皇亲国戚,世袭的爵位,长女是贤妃华玥,幼女便是许给孙家的华婷。
玉州城中这几天都在议论这件喜事。
“听说华婷小姐骄纵,刚开始嫌弃孙家少爷是布衣之身,又不想嫁离京都。后来说是听闻孙家不纳妾的家风,孙府又给了保证,才答应嫁过来的。”
“这孙老爷财富如山,却只有一个原配发妻,说起来也是难得。”
“你们知道什么,表面上是只有一个发妻,实际上是有外室的,听说多年前,还闹出了人命。”
孙府此时到处挂着红灯笼和彩绸。孙自州为了这门亲事,特意请人重新翻修了园子,新人的居所都是新盖的,专门从京都请来的工匠,尽量修的与侯府一样奢华气派。
孙自州满脑子都是儿子联姻的事,可是卓氏除了担心儿子,还担忧在江州的女儿。
孙玉妍自小有腿疾,性格也孤僻,不喜与人往来。
卓氏觉得唐少衡双亲已逝,玉妍不用服侍公婆,唐少衡对玉妍又是温和敬重,她稍能安心。
可是这半年来,她总听闻唐少衡偏宠路氏的事,不免担心。本来借着唐少衡寿宴,让儿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