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一具具温热的尸体。这种压力远远没有到墨西加武士的极限,武士们的损伤微乎其微,只是消耗着他们的体力,把阵型逐渐向两侧拉开。
两翼各有三个民兵营开始加速前进,试图绕后包抄武士,这种包抄更多的是一种袭扰。
随即,真正的主力,两个奥托米武士营从两翼扑来,猛烈攻击两个墨西加武士营的侧翼。
阿维特这才发出攻击的命令,进攻的鼓声迅速响彻丘陵。前方的三千墨西加武士猛地爆发出一声呐喊,武士们开始不顾惜体力,绽放出最狂暴的攻击。他们不再挥动盾牌,而是加速让战棍划过一个个曲线,划破柔软的胸腹,敲击坚硬的头颅。
他们的阵型也迅速向前方的敌人挤压而去,接战面迅速扩大。武士们陷入激烈的战斗中,这也意味着指挥官已经失去了指挥他们的能力,起码在这次战斗结束前。
真正的战斗一旦展开,正前方三个营的奥托米民兵,立刻承受不住急速伤亡的压力,从前方溃散下来,组织度降低为零。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炮灰先锋的重要使命,在这场战斗中再也派不上用场。
中军的两个奥托米武士营迅速压上,粗暴的用盾牌把民兵们驱散到两边,然后不给墨西加武士更多恢复体力的机会,咆哮着冲向前方的对手。
同一时刻,后方的民兵们也抢攻上来,和阿维特所在指挥营接战。从而牵制住最后一个墨西加预备队。
看着四面八方扑上来的敌方战士,一张张面容扭曲着、嘶吼着。耳旁是盾牌和武器的交击,不时传来咔嚓一声,那是骨头清脆的折断。鲜血飞溅,洒落到修洛特的脚上,望眼处一片鲜红。
修洛特的心脏在砰砰的剧烈跳动,每一秒都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忍不住看向阿维特,却看到一张既陌生的,又熟悉的,刚硬而冷酷的脸,正面无波澜的观察着战局。
丘陵上所有可以交战的位置都被填满。前方是四千奥托米武士和两千民兵,半包围着三个墨西加武士营,后方是四个奥托米民兵营牵制袭扰阿维特的指挥营。
此时,奥托米指挥官吉奥瓦手中还有一个武士营的预备队,两个投石营的高级炮灰,外加四个民兵营的普通炮灰。他还另外派人去收拢刚刚溃散的三个民兵营。
吉奥瓦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正前方的战况,寻觅着阵型的缺口,时刻准备投入最后一个武士营,从而彻底撕碎前方墨西加武士的防线。一丝胜利的微笑不知不觉在他脸上浮现。
笑容还未圆满,就忽然凝固。两个墨西加武士营,突然从右翼斥候最外围的山包上出现,急速的向战场中心扑来。
看到远处扑来的两个墨西加武士营,军阵中心的修洛特终于恢复了镇定。其实,不算恐吓、投石的前戏,双方武士们的交战不过持续了半个小时,真正全面接战也就一刻钟。
奥托米的指挥官,现在还有一刻钟的时间犹豫要么把最后一个武士营,再加上所有的民兵营压上去,迎战快速靠近的两千墨西加武士。期待着山头的奥托米武士们能先突破防线。
要么立刻撤退,把民兵扔给墨西加人,山头的武士能撤多少是多少,只要逃入熟悉的山地森林就安全了。
吉奥瓦在快速的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赌上所有砝码以获得胜利,第二个选择则是损失至少一半。看了看山头已经逐渐取得的优势,他犹豫了片刻,又咬了咬牙,努力压住心中不详的预感,下令让四个民兵营前突,暂时拖住墨西加援兵。
巴尔达一身雄鹰战装,率领两个墨西加武士营,如飓风般直接冲入四千民兵的中央,进行最大接战面的激烈厮杀。
民兵们嚎叫的扑上来,刺出长矛,从皮甲和盾牌边划过,然后被武士们的战棍拍倒,拍碎,像岸边四散的浪花。
他们的士气也如冰雪般消融。不过后方高高飘扬的指挥官战旗